病解除危機之後,各地的抓捕計劃提上日程,名單上的人,基本都已經抓著了。
代號蝴蝶的傅知秋也已經死了。
那麼碧根樓子裡,就只剩下比蝴蝶級別更高,更歹毒更陰險的花了。
徐衛國打了個電話到裡城醫院,讓王楠把所有人又帶回來,他懷疑,花也許就在剩下的這些人之中。
交給其他人去查,不如他自己來審。
這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
早一天清除,可以早一天安心。
這一次的病毒事件,染病的人數不少,真正死亡的人只有三個。傅知秋,寧凱,刀疤。
之前,徐衛國只以為病毒爆發沒有規律可尋,誰先死,誰後死,誰也不知道。
可是現在,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得證實這個想法。
李錦城因為傷勢過重,當時沒有一起上路,留在了軍區醫院。
從小江村廠子裡抓到的人中,除去已死亡的傅知秋,刀疤,就只剩下鄭秋花,楚簫,還有兩名剛開始並不起眼的女人。
如果花就在這四個人當中,篩選起來也不算難。
只是要證明就有一定難度。
首先,楚簫作為這次病毒的傳播者,是可以排除掉的。
剩下的就只有鄭秋花和另外兩名女性。
而這三個女人當中,鄭秋花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畢竟,從一開始,徐衛國就覺得鄭秋花是蝴蝶。
雖然後來證實蝴蝶是傅知秋,鄭秋花也因此洗脫了嫌疑,可是現在細想起來,鄭秋花不是蝴蝶,極有可能是花啊。
有時候,越是想得複雜,就越會複雜,如果不想那麼多,簡單化一點,先大膽假設,然後再慢慢把斷掉的點連線起來,細細論證,說不定會收到奇效。
如果鄭秋花就是花呢?
花是代號,可誰又規定代號就不能和名字裡的字相同呢,大家都會覺得肯定代號是代號,名字是名字,起代號就是為了區別於名字,所以沒有人會把代號和名字相同的人相提並論,任何人都覺得,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啊。
可是萬一又是一個燈下黑理論呢?
大家覺得代號肯定和名字不一樣,可我就是從名字裡取一個字出來做代號呢?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荒唐。
可是自這個念頭一從徐衛國腦海裡劃過之後,他就無法不繼續深想下去。越是深想,就越覺得鄭秋花可疑。
徐衛國顧不得許多,立即把電話打到了裡城醫院,接電話的是秦老醫生,因為疫病順利解決,抗體順利送到,裡城醫院裡近百個發燒的人都已經退燒了,之後觀察了三天,情況良好,所以隔離將在今天解除,裡城駐軍也將迅速撤離,所有被隔離的人,這會兒都被放了出來,歡歡喜喜的在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種劫生餘生的欣喜與慶幸。
徐衛國吁了口氣,還好他這個電話打得及時,再遲一點點,裡城駐軍就撤防了。
他整了整思緒,嚴肅地對秦老醫生道:“秦醫生,你先轉告裡城駐防部隊的負責人,今天先不撤防,醫院保持隔離狀態,然後再把王楠叫過來聽電話,我有重要的話要說。”
“你這個電話打慢了一步,駐防部隊一早就已經離開了,不過病人們還全都在院子裡。”
“我知道了,你讓王楠來接個電話。”
秦老醫走到窗邊,推開半邊窗戶朝院子裡看了看。
王楠和陸軍都在院子裡曬太陽呢。
裡城的陰雨綿延了好些天,今天難得的出了大太陽,被關了好些天的人們一解禁就衝出了病房,跑到院子裡來吸一口新鮮氣兒,曬一曬太陽。
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