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兒子,腦袋有點問題,好像是說他受了傷,就為能見到那個女的,所以他就總是自己弄傷自己。
這回子還在屋頭拿刀要剁自己…好像是瘋魔了!這情況怕是有點嚴重了。”
徐衛國默了默,就讓方前進去把營裡的女兵,還有文工團裡所有女的,甚至是司務連切菜的打雜的,只要是個女的,全都帶過來。
看看哪一個,是連傻子鳥都要去玩的混帳。
不一會兒,田七就領著所有女兵來了,一字排開,等著瞎老太太指認。
“大娘,你說這女兵多大歲數,叫啥名字,長啥模樣?”
瞎老太太一個勁的搖頭,“我不曉得,要問我兒子,我兒子去羅家公社包紮傷口去了。包好了,我就讓我們村的人送他來。你們再等一哈哈兒,等他來了,就曉得是哪一個了。”
又等了大約半個鍾,從羅家公社那一頭,終於又來了個騎腳踏車的,騎車的是王小毛,來過家屬樓。
坐在後頭的是個高高大大的年輕男人。
腳踏車騎到板車附近就停下了,王小毛扶著那個年輕男人下了車,又把腳踏車靠了路邊。
那個年輕男人的腿腳好像還有點不方便,走路有點彆扭。
徐衛國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這是那個醫院四樓腿傷了的小夥子。也是給陳安然獻血,保了陳安然一條命的人。
他屋裡那個沒見到的小媳婦兒,還給他們五樓上的傷患送了好幾天飯。
怎麼會這麼巧?
徐衛國眉頭微微一動,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
和他差不多高的身量,額頭形狀圓潤飽滿,劍眉朗目,眼睛有神、目光堅定。
雙顴豐滿有肉卻不露骨,口形漂亮,口唇稜線鮮明,十分有型 。
如果他不開口,任誰都會認為他是一個英俊聰明的男人。
可徐衛國跟他說過話,知道他說起話來有點像孩童,語速十分慢。
方前俊見徐衛國默默的打量人不開口,就上前一步問話。
“你老孃說有人玩了你的鳥,還差點弄壞,你又因為這個女人自傷,是不是真的?”
他遲疑著沒回答,眼光在那些女兵臉上慢慢劃過。
那瞎老太太就摸索著伸手打了他一下,扯著嗓子尖聲道:“大俊,快說啊,快說啊。跟這些當官的說一說究竟,再把那女人指出來,要是她願意負責任,娘就給你們做主,成個家!
你不是念叨著要讓她給你當婆娘,天天陪你睏覺的麼?你這孩子快開腔啊!”
王大俊就慢慢地開始說話了,“我是來找我婆娘的,我要找她給我當真的婆娘的,我可以出去掙錢,給她買好吃的好玩的,給她扯新衣裳,我也可以把鳥給她看,給她玩個夠。
你們把她叫出來。”
王大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定定地看著徐衛國。
徐衛國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你說把她叫出來,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當中,沒有你要找的人?”
王大俊點了點頭,“是的,沒在這些人裡頭。”
方前進回頭看了看,就說:“這不可能啊,我們營的女兵全在這裡了,你是不是記錯駐防地名稱了?”
王大俊就瞪了方前進一眼,“我又不是真的得啥子都不曉得,她就是九里屯的。”
方前進越鬧不懂了,就又問徐衛國:“我們營,還有女人沒出來?”
徐衛國冷冷地道:“只有隨軍家屬了。”
方前進張大了嘴,連連說:“這……不會吧?隨軍的,都是已婚的呀。”
徐衛國轉頭,招手讓田七過來,“田七,你去把家屬樓的所有軍嫂都請下樓來!”
第三百一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