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的仁心是對人!我不是獸醫,對獸沒有那份仁心。難道營長覺得她有今天,值得同情?”
“不要讓她死!”吳月應該也受過一些專業訓練,不比李挨特小組的成員差,事到如今,徐衛國都懷疑吳月還有什麼倚仗。李挨特組織的全部成員都已經伏誅了。訓練吳月的,應該另有其人。
在令吳月品嚐到後悔的同時,他還需要把她身上所有疑點都挖掘清楚。
瞧了瞧面前突然蛻變得自信耀眼的女子,徐衛國微微點了一點頭,問道:“嗯……聽說是羅宗瞧上你了?”
鄭嫣不好意思地笑笑,否認道:“沒,沒有。”
徐衛國的眉毛一挑,眼變得冷了些。
“那天晚上,小滿是在水塘邊找到羅宗的,水塘邊只有衛生站。她說她拿竹竿抽水裡的羅宗時,你一臉不落忍的在土牆後面看。羅宗那腳被捕獸夾夾了,卻能蹦能跳的,活動自如。這怕是鄭醫生的功勞吧?
你也知道,九里屯出了個吳月,我對於營中男兵女兵的稽核,都嚴格了許多。我們營區,現在只招安分守己,且有談婚論嫁的物件了的女兵。
你要來九里屯做軍醫,就得守這個規矩。你要是還沒有物件,你得先找個物件……才能透過考核。”
這個新規矩…立得好奇怪啊。
九里屯現在是嚴防死守,寧願草木皆兵也要杜絕一切諜子了?
鄭嫣想了一下,只得羞答答地說實話,“是,營長猜得沒錯,我和羅宗,是好上了。以前,都是我們誤解了他,把他當成流氓看了。不過小滿曾經說過,不能盲目的結婚,要看清楚才能結,所以我就還沒打結婚申請。”
徐衛國嗯了一聲,“你是小滿力薦來的,我們營區沒醫療站確實不太方便,你就在這駐個點吧。小滿瞧得上的人,不會差。而且你的個人問題也是解決了的,不會惹什麼麻煩。”
徐衛國說著,就拿起一張稽核表,直接在上頭簽了字,讓鄭嫣拿著去找王楠。
“去的時候,順便告訴王楠,讓他忙完了過來一下,我有任務要安排。”
鄭嫣知道林小滿是個本事大的,可是更聽說過徐衛國的赫赫威名,她本以為這稽核會很難過,來的時候還跟羅宗說了好多擔心的話,羅宗當時色眯眯地盯著她只顧笑了,什麼招都沒給她出,只說你去就知道了,抱緊林小滿的大腿不會錯。
她就只見過林小滿三次,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怵她的。
第一次來,林小滿就逮住她做了件假軍服騙人,然後二話不說抄起板凳就把糾纏她,纏得她焦頭爛額,驚恐萬分的羅二狗門牙都打落完了,而且最後竟然還倒訛了羅書記一筆錢。
第二次,徐衛國帶著她來看病,她暈暈乎乎的,沒什麼精神,也沒怎麼跟她說話,可是瞧著羅宗來探虛實,她叫徐衛國趕人徐衛國就去趕人了,甚至問都沒問她一句。
第三次,大半夜的,她推了個腳踏車,一腳把喝暈乎了的羅宗踢到水塘裡,找了根長竹竿像打落水狗一樣照著羅宗就抽,半點不留情面,看那樣子,如果羅宗不答應來作證,她真的會把他抽死在水塘裡。
這大腿……果然挺厲害的呀。
林小滿那時候曾輕描淡寫的對她說,“約法三章你做得到,羅二狗我給你鏟,調離羅家公社完全沒問題,還會給你安排一份好差使。”
鄭嫣當時是將信將疑的,以為還要擔驚受怕一年半載,才能脫離苦海。沒想到,就短短三個月時間不到,羅二狗和羅二狗的保護傘羅書記都被剷平了。
而羅書記的武裝力量羅宗的民兵連,直接就集體倒戈,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
羅宗好像還很有可能會兼任羅家公社的書記……
再就是她……竟然被羅宗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