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有些動容了,要避開耳目,在兩天之內從京城到達錦官城,他幾乎是日夜不休地在開快車!
他……是真關心自己。
畢竟是爸爸啊。
徐衛國低下了頭,聲音有些低沉,“我開槍射了她兩槍,一槍在胸口,一槍在腹部,我故意的。”
徐天來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再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知會她,一個好後媽是不會亂說話的。她知進退,會做到的。
瀟然,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就算是我徐天來的兒子,也不該無法無天,要懂得敬畏,才是長遠之計!”
爸爸這是要無條件的保他?
不顧餘蓮的感觀?
要替他剷平這件事!
徐衛國心中一時苦澀一時感動,有些五味雜陳,“爸!那你去醫院吧,是單獨的病房,大床。”
徐天來握拳咳了一聲,面上淡淡的,什麼也看不出來,“不用了,我今晚就睡你屋裡。”
徐衛國眯起眼,“裡屋不行,外屋可以。這裡離城裡也不遠,您開車去跟她睡也只需要半小時。”
徐天來又咳了兩下,瞪著徐衛國,“關你屁事!我愛睡哪睡哪兒!你哪學來的陰陽怪氣,要試探你老子!”
“好,你要攤開說,我就攤開問。徐齊家是不是你的兒子?你是不是在媽媽去粵東的時候和她搞上的?媽媽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你離家後,我才知道,你可能是知道你的身世了。我一直努力,想給你一個圓滿的家。可我失敗了。你不信我,你不喜歡我給安排的生活。
我不讓你當兵,你非要來當兵,還去執行最危險最難的任務!你是我徐天來的種,本來就是像我的,不可能在我框選好的軌跡中活。你想知道,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是我徐天來唯一的兒子,唯一的。”
“可他姓徐!你頂著壓力三個月前就宣佈婚訊,並在京城大擺宴,引來非議,就是為了娶她!那時候,媽媽屍骨未寒!”
“她是我的把兄弟老部下羅劍生的新婚妻子,辦了酒還沒扯證,匆匆應召歸團上了戰場。他替爸爸擋了一槍,臨死前不放心,把妻子託付給我。
後來,你媽沒了,你還在襁褓之中,她也已經懷孕幾個月了。我氣你媽媽不守承諾,一去不回,丟了我。我曾想,若她還活著,她一定不會看我娶別人。我廣而告之,我要和餘蓮結婚,婚期定在三月後。我以為,再重的傷她也該養好了,她一定會回來的。可她沒回來,她終究心狠至此,說把我丟了就丟了。
你吃不下糊糊,天天夜夜的哭,眼看就帶養不好了,我就去捉母狼,擠狼奶豹子奶,只要是母的有奶的我都去捉。
後來捉不到了,山裡的都嚇跑了,不出來了。
她又快要生了,我聽阿花說,她的奶一定多,一個孩子應該吃不完,我就想了個招,就讓齊家隨我姓,保他一世平安。讓她把你當親兒一樣養,分你一半奶喝。從此後,她只要開口,徐天來萬死不辭。
除了我的人和心是你媽的外,錢權屋都可以給她,和她做家人親人,卻不做她的男人。
她哭著對我承諾了,一定會對你視如己出。可你竟然倔得不喝她的奶,寧願喝糊糊也不喝她的奶。衛國,我欠了她,但我沒對不起你媽。把你媽媽的東西還給我!”
徐衛國悶悶地道:“不還!那是我媽的東西,我替她送給媳婦作見面禮了。你一個老公公,未必還要搶兒媳婦的東西?”
徐天來鯁住了,道:“那你把媳婦叫出來我看看,看她配不配拿那把槍?”
徐衛國哼了聲,“有什麼好看,那是我媳婦,而且她累極了,睡了。”
“渾小子!”
“就渾!小時候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