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碰我!走開,走開!”
“說,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我叫田仙兒,住在帽兒衚衕……我有男人,我結婚都十一年了。”田仙兒在情急之下,只能寄希望於說自己有過男人,已婚十一年,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雛兒,以減少他們對自己興致。
“田仙兒?不會啊,你不是姓沈麼?”
“我姓田啊,田地的田!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大有些疑惑,嘀咕道:“不會啊,這個方向,只見到你一個女人。不可能找錯!”
老二就提醒了一句:“夫家在帽兒衚衕,孃家在哪兒?”
老大立馬會意,厲聲問:“孃家在哪兒?田是不是夫姓?你原本姓什麼?”
田仙兒一臉迷茫,“我夫家姓萬啊,我就姓田啊,孃家在哪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我是田仙兒,我有男人,我住在帽兒衚衕。”
老大老二對眼一看,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這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記得了?
“帶回去!關起來,慢慢審,審完了之後能交差了,再輪流上了。上面讓留就留著玩,不讓留就趁活著的時候多玩幾輪,老二老三,你們說怎樣?”
老二老三連連點頭附和,“聽老大的,聽老大的。老大說甚就是甚。”
“那把人捆起來,扛在肩膀上,穿過四姑娘山,朝深山老林子裡鑽。”
三個人就把田仙兒打暈了,嘴塞了起來,五花大綁了,輪流扛在肩膀上,往山裡走。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人影從遠處搖搖晃晃,舉步難艱地走了過來,朝七寶山而去。
他一邊走,一邊叫著仙兒仙兒,“別做傻事,不要離開我!良田哥是喜歡你的。我不拒絕你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獨行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人生就成了一個分岔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一念之差,便可能會是一生的悔恨。
萬良田在七寶山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張大妮的墓碑,墳頭好好的,沒有新近動過土的痕跡,墳頭後面有一雙腳印,34碼的步鞋,仙兒來過了。
萬良田心裡刺痛,就蹲下來,沿著這腳印,一點一點的又往外頭走,出園的路,已經不是十一年前的泥路,已經砌上了水泥,坎上了臺階,這上面,沒有任何腳印留下。
他只能一點一點的找,找到墓園外頭的時候,才又發現了腳印,是向西走的。
腳印踩在公路上的時候,不太顯眼,公路上的積雪,大早就被人清理過了,怕過往車輛打滑翻車。
今天一個白天都沒下過雪,腳印不太好找。
只有她偶爾踩到路邊時,會留下一個或者一對深深的腳印。
萬良田就隨著這些腳印,走到了田仙兒被綁走的地方。
那裡的腳印十分雜亂,有好幾個男人的腳印!
萬良田強自壓下心頭的恐慌,檢視那些腳印的走向,然後在一個腳印裡發現了幾條泛黃了的長髮,應該是和無被人扯下來,掉落到雪上,然後又被人走的時候,一腳踩進了腳印裡。
仙兒出事了!
萬良田又急又怒,慢慢地站直身子,沿著那些腳印就要往山上追。
可他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攀著一棵樹蹬腿要往上爬的時候,就直直地掉了下來。然後,他嘗試了無數次,直到全身再也使不上一絲氣力,累暈倒過去,也沒能爬上那個坡。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東城公安局了,還是那天給他做筆錄的幹警在守著他,手裡端了碗溫開水,正在給他喂水。
萬良田一把推開了水碗,心急如焚地道:“快!我妹妹被壞人帶走了,就在我昏倒的地方,趕緊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