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哈巴是出於對魏晟的尊重,對一位武夫的尊重。他願意承受對方的一劍之威,讓他死得其所。”
於老頭不說還好,說完這話後,嬌娥更著急了。
“要是這憨子擋不住怎麼辦,豈不是送死?”
於老頭笑道:“你要相信自己的隊友,這麼多年除了沒一起滾床單,他穿多大尺碼的內褲你都知道,還擔心什麼。”
嬌娥狠狠剮了一眼於老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孃什麼時候知道他的內褲多大尺碼?剪開都可以幫床單用了,誰能量得準尺。
於老頭眯著眼,看向了坐在臺階上的柳文川,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具屍體倒在地上,臉色發紫眼神透著恐懼,看起來好像是讓尿給憋死的。
隨即他的目光飄向了石階旁的某暗處。
黑丫似乎感受到老於頭飄過來的目光,只是微微側頭,又立即轉了回來。
看嘛看,你都多大歲數了,我才幾歲?你也好意思舔臉警告我?成!你厲害,你牛!這裡你境界最高,你說什麼是什麼行了吧。
黑丫無奈地黑了臉,轉身目光飄向於老頭的方向。氣鼓鼓的做了個鬼臉,然後站起身,對身邊的冉翎說道:“我們走。”
“走?去哪?”冉翎眼珠轉動,驚訝地問。
心情不爽的黑丫,扭頭不耐煩的說:“當然是去你不願意去的地方,風雪觀的山頭聽說不錯,靈氣充裕,就那吧。”
冉翎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啊?”
“麻溜的,前面帶路。”黑丫人小鬼大的扭頭瞪了一眼冉翎。
這個看起來只是個孩子的黑丫,冉翎卻知道,殺了自己都不需要兩根手指。當初之所以和黑丫比較親近,是因為她天生就有一雙不為人知的眼睛。
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人體內的氣。
就像眼前在打鬥的達哈巴還有魏晟,他們體內的氣就好似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達哈巴的強大遠遠在魏晟之上,這是冉翎所能看到的。雖然魏晟現在所用的殺招,所釋放出的氣很刺眼,剛剛差點就沒讓冉翎的眼睛受傷。
而黑丫,在她第一次見到時,就看到了黑丫那如深淵一般漆黑的氣。那是一種令人恐懼的詭異,讓她忍不住都會打冷顫的氣。即便是秦飛,都無法與之相比。
所以,從那一刻起,她便決定要跟在黑丫的身邊。只要自己和黑丫關係莫逆,在將秦飛和風雪觀那見不得人的勾當說出來,相信黑丫他們絕對不會拋棄自己。
只是現在她才真正明白,黑丫並非表面上那麼單純可愛。她體內的深淵用多恐怖,這個人的心思就有多麼的恐怖。
黑丫伸出小手抓住冉翎的手,仰著頭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你的。因為你非常適合跟我修行。以後你就是我的開山大弟子,我只會傾囊相授,愛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害你呢。”
冉翎的牙齒都在打顫,剛剛她只是顯露出一點點想要脫離黑丫的意思,就看到了黑丫眼神中的殺意。
利用完了,就像過河拆橋?
當然沒那麼容易,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柳文川並不知道,黑丫已經帶著冉翎離開。他如今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天空之上那刺眼的劍芒上。
蓄勢,似乎已經完畢了。
魏晟雙手握劍,兩隻手掌已經露出森森的白骨,沉重的劍氣甚至已經連他自己的面板都已經切割。他的雙臂都在顫抖著,身體似乎已經被掏空,眼看就是油盡燈枯的狀態。
“準備好了?”
達哈巴滿臉漲紅,不耐煩的催促道:“恭候多時了,快點,老子想大便!憋不住了!”
“那就去死吧。”
呼...
一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