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民一邊說話,一邊拿眼去瞧顧長溪。見她神色淡淡的模樣心裡頓時洩氣,他把博山爐仔仔細細的放進箱子裡,才轉頭看著顧長溪:“你答應過幫助我們?反不成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怕丟臉想反悔。”
誠然這句話是用的激將法,顧長溪黑黝黝的眸中透著一股子瞭然。
李安民硬生生轉了話題:“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長溪傲然:“我說了算!”
“…………”
顧長溪品著茶,慢悠悠地把玩著青澤的小爪子。而李安民則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大亮,顧長溪上學時間都快到了,他還沒下定決心。
顧長溪絲毫不介意他的糾結,將茶杯擱在小桌上,撣了撣衣裳踱步下樓。直到她走到學校,很久很久之後李安民才回神,見旅店老闆正站在門口望著自己,連忙回神:“怎麼了?”
“你讓我做的肉已經炒好嘞,你在不吃就冷了。”
李安民“哦”了一聲,拿起一旁的罩衣就往樓下走:“銘旌,咱們再去研究研究吧。”
徐銘旌連忙拿著工具箱跟著李安民往外面走,路過老闆的時候匆匆說了句:“那肉麻煩您先留著。”又從門口的早餐攤上拿了幾個饅頭,才追了上去。
李安民被顧長溪拒絕,又鑽了牛角尖。無論徐銘旌怎麼開導都倔強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臉責備的說:“我必須對這批文物負責,不能任由一個小女娃來胡鬧!”
對於自己這個老師,李安民有時候真的沒轍。而且他覺得顧長溪似乎真的有說到做到的本事,當然他這個想法少不了又被李安民批評了幾回。
開古墓的方法很多,但想完好無損的開啟古墓這卻需要技術。
李安民沒辦法,只好打了電話回去,讓自己多年的好友候朝煥前來相助。奈何候朝煥正在埃及挖掘金字塔,就算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也得半個月後。
因為考古工作沒有進展,學校的修建工作也停頓了下來。
顧長溪照常上學放學,路上時不時的給鄉親們搭把手,做做雷鋒事蹟。
於是顧長溪除了暴力殺手,又多了個樂於助人的稱號,校長為此很高興還特意全校開會,給顧長溪頒發了一個獎狀和一隻自來水鋼筆。
青澤趴在顧長溪肩頭,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掃在她背上。琉璃色的眼珠子百無聊奈的看著遠處的考古現場:“長溪,你說這雷鋒事蹟拖了這麼久,萬一再拖下去咱們任務失敗了怎麼辦?”
顧長溪撓了撓它的下巴:“不會。”
“昂。”青澤有點兒擔心,但它也知道顧長溪是個心高氣傲的。她給自己定的目標說要做到學術權威就要做到學術權威。你李安民答不答應不重要,反正她也不在乎。
什麼?
你要問顧長溪連考古界的邊兒都還沒摸著,沒有李安民這學術大師,她怎麼入行?
那麼你錯了!
督主就是人形古董,她活在明朝,對於明朝之前的歷史文物,那是熟的沒邊兒了。親身經歷過的朝代,足矣把這些從書本上和自己探索發掘的專家甩出好幾條街了。
至於怎麼做到權威,她也早有打算。
若和李安民合作不成功,待他們的研究論文一發表,在世界引起轟動的時候。她就高調寫出另一個更好更詳細的反結論,啪啪啪打臉。到了那時,她必然是人們最新關注的物件!
瞧,出名很簡單。
要麼炒作,要麼借東風!
至於雷鋒系統,唔,督主雖然好事做了一籮筐,可她絕壁不承認清澤這個偽系統!
這天顧長溪正在值日的時候,徐銘旌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站到顧長溪面前說:“你真有辦法開啟那座古墓?”這陣子李安民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