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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十幾年,你把它取出來."

葉思任挪開櫃子,搬起一塊大青石,拿起一個大罈子,揭開封口,卻聞不到香味.原來那酒就象果醬一樣黏著,他費勁倒了半碗出來,然後兌了清水,喝了一口,只覺一股寒氣,沁入心脾,然後散發開來,胃口便暖和了.

於是他忍不住喝采道:"飲此美酒,不枉此生!多謝道長."

懸念道:"既有此話,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天了.你知道這酒是怎麼釀的?"葉思任又品了一口道:"似乎是天然所成,並非人工所為."懸念得意地笑道:"算你有點眼力.這酒是猴子們採摘了各種野果,置於巖壁上的清泉中釀製而成.一般是半年一熟,因此酒勁也大.如常人喝了,則三日不醒."

葉思任道:"晚輩想跟道長打聽一個人."懸念仰身躺下道:"你是來找你小舅子修流的吧?"葉思任道:"正是,太公近來身體欠佳,日夜都在想他,不知道長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懸念道:"這林海茫茫的,雲深不知處,貧道哪知道他在何方?你既無心仕宦,好好賣你的茶就是了,何必來此多管閒事?你以經商為隱,貧道以入山為隱,其實都是一樣.你岳父自號節閒,我這輩子算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自告老還鄉後,一點都沒有閒過,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面子,臨死了還要死撐著,把兒子趕出家門來."

葉思任道:"太公其實是有難言之隱,趕他出門正是為了他好."懸念哼了一聲.葉思任問道:"道長在退隱前,似乎是以絕頂武功名世?不知尊號是否叫'半死生'?"

懸念冷笑道:"名號很重要嗎?就象你的'清明劍',一看就是杜撰的牌頭,只要有實,則所有章法實是可有可無,可用劍也可不必用劍.這'茶顛'跟'半死生'難道有什麼區別嗎?"葉思任笑道:"這也未必.記得萬曆二十九年,道長還是一介書生,那時可是瀟灑的很,江南一帶十幾府,提起'半死生'於松巖,誰人不知?!"

懸念道:"那時你還沒出孃胎呢.這些事都是你爹葉中和那多事佬給你講的吧?舊事再休提起了."

葉思任道:"前輩,你一定知道修流的下落,而且還在暗中教他極高明武功,對不對?"

懸念沉吟了一會道:"這事也瞞不住你了.再過三天,修流修習的心經便要大功告成了.修流悟性極高,跟黑老虎相處兩個月之後,劍法早已不在陳老糊塗之下,只是內勁太差,後來我讓他呆在一個巖洞中,整天拿一塊千斤重的青石板練內勁.一個月後我從山中雲游回來,發現他內力精進之快,出人意外.如今他已背得青石板上鐫刻的千字經《豢虎手跡》,我每天指導他練三五十字,他既有了渾厚的內功跟底,修練起來,自然事半功倍.前幾天他剛剛修練完畢,這幾天正在面壁反思溫習,因此最好不要打擾於他,以免分神,前功盡棄.三天後老夫便讓他下山回家.那陳知耕也是個老糊塗,脾氣又犟.他的行為,你不要在意."

葉思任好奇心頓起,問道:"前輩,何為《豢虎手跡》?我在江湖上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有這樣一部武功秘籍."

懸念道:"見過這個手跡的,迄今為止我估計僅有三人,一人是撰刻這手跡的作者,一人是貧道,另一人便是修流.十多年前我偶爾進入那巖洞中,沒事將那石板翻轉過來,曾拜閱過一次.那是一道極其精妙的內功心經,對經絡兩脈的透解,匪夷所思.其修練時取法之微妙,又與一般武林門派大大不同,因此若非得到高手指導,決計入不了門.也算是修流有著緣分.這手跡似乎是當年一個深入這山中養氣延生的的丹士所撰,刻寫在石板上.那丹士晚年豢養有雄雌二虎,在與通靈類的山精接觸中,間或有所透悟.貧道看過一遍後,照著練了兩天,便覺心力大振.貧道當日要修流練功完畢後,便將那刻字的石板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