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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一與第二,想來應無異議。劍到了出神入化時,是有精魂的。”

修流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尤其是到了優秀的劍術家手裡時,更是這樣。因此我們漢俗雲,寶劍贈英雄。人說劍有華貴氣質,其實不然。我倒是覺得名劍多有凜然之氣。”

大麻道:“這話不錯。帝王之劍與武士之劍,的確有很大的差別。晉時張華的龍泉與太阿兩劍,我列於第四與第五,不知修流君認可否?”修流笑道:“張華與雷煥得劍之事,似乎有些荒誕不經,這種接近乎虛忘的傳說的排法,是否過於勉強了些?”

大麻正色道:“不然,我說過,凡名劍身上俱有精氣,所謂龍光射牛鬥之墟。龍泉,太阿是龍化成一說,固不可信,但它們的精氣定然是不同於俗物的。這一點我在書上有詳致的考微。”

修流道:“那麼,大麻君,排名第七的,又是哪一柄劍?”

大麻笑道:“如今修流君身上佩帶的另一把劍,就是在下排名第七的名劍!”

修流吃了一驚,笑道:“大麻兄,你不會是在開在下的玩笑吧?”鐵巖也意外地望著大麻。

大麻笑道:“修流君,我方才說過,名劍的身上是有精氣的,特別是象我們這些終日與劍為友的人,更是容易感覺的到這點!今天我一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股逼人的劍氣,不同凡俗,因此便留了心。後來見到你跟趙及在一起,便知道我先生跟我師弟由尾這些日子來,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那把鼎家古劍,便在你的身上!這是我的直覺,也是一個劍術家特有的敏感。”

修流聽了,便從懷裡掏出那把鼎家的古劍,細看了一下道:“這劍的確是在在下身上,不過,在下並沒有想到這劍有什麼特別的名貴之處。它看上去古樸有餘,鋒芒卻有些不足。我只知道,鼎先生是想用這把劍去幹一番大事業的!”大麻意外地道:“我先生要幹什麼大事業?這次他只是讓我來大陸尋劍的,另外再跟大陸的高手好好切磋一下武功。”

修流笑道:“你先生當初也是這般跟由尾說的。後來由尾卻生生死於他的劍下!”

鐵巖聽了道:“這怎麼可能?由尾是我爹的愛徒,我爹如何下得了這手?!我爹只跟我們說,由尾是死於‘旋風劍’之下的。修流君,你怎地這等說我爹的壞話?!”

修流冷笑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自己再去當面問你爹便了。”

大麻沉吟道:“可能是由尾在這邊做了什麼非武士道的事,我師傅清理門戶,將他正身了。在日本,這種事原也司空見慣,修流君也無須大驚小怪。修流君,我能看看這把鼎家的古劍嗎?這可是多少日本武士的夢想呵!”

修流略費躊躇,便將劍遞給了他。大麻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了,然後朝那劍拜了三拜,這才抽出劍來,把玩了一番,道:“沒錯,這的確就是那把古劍!以前我只是在皇宮御書房編修大江匡房君整理的文獻上見到過它,沒想到今天終於親眼見到了。這劍上還有當時天皇的題字呢。見過此劍,大麻回去後,恐怕該將寫到它的那一節文字,好好修改一下了!”說著,他雙手將劍奉還給了修流。

修流有些意外。他覺得,鼎木丘師徒他們既然都在尋找這把劍,此時他已亮出劍來,大麻的反應雖然虔誠,但不該是這麼冷漠的。修流收起劍來,大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修流君,君子不奪人所愛。”

那船一直往南駛了三天,然後到了閩江口。江岸邊早已有人安排了馬匹在迎候了。三人棄船上馬,傍晚時到了福州,在客棧住下了。修流心裡掛念著斷橋,恨不得立即就趕回周家莊,然而一時卻離不開身。

晚上時,鄭成功帶著朱舜水,還有鼎木丘來到了客棧。修流先拜見過了朱舜水,對鼎木丘卻是不理不睬。他的心裡,仍然沒有抹去陳知耕和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