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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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的人潮經過主街道一處店面時,幾個坐在門口看熱鬧的小夥計衝著人群說說笑笑。一個夥計道:“這高紳士還真是有人緣啊,被官府的人帶走,竟然有這麼多人願意幫他出頭。真難得啊。”
另一個道:“就是,看來他確實做過不少好事。可就是不知道這次官府說他的罪名是不是真的。”
“看他的樣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事保不準還真有。”
“你說,要真的把這罪名坐實了,到時候,有這麼多人替他說話求情,縣太爺會怎麼判?”
“咱們這位縣太爺,出了句的吳青天,那肯定是……”
一聲斷喝將兩人的對話打斷了:“你們倆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在這裡亂嚼什麼舌根子?高紳士的事你們也敢拿來瞎猜?你們也配?!閒的沒事幹去把後院打掃一遍,要是再敢亂吠一句,馬上打了鋪蓋卷,滾回永春去!”
兩人嚇的臉如死灰,一溜煙的竄進了後院。剛剛罵完人的老頭瞪著兩人的背景,猶自不滿的罵道:“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這高少爺的話也敢背後亂嚼?”
罵完這兩上,又大聲吩咐道:“上門板,今日歇業一天,除了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之外,大夥都隨老夫去衙門,我倒要看看,這長溪縣的一幫人是不是三頭六臂?!我先走,怕事不來的,都捲了鋪蓋自己回永春去,省的老夫回來看著你礙眼!”
老頭邊說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大跨步的向人潮追了過去。背後幾個小夥計戰戰兢兢的將門板扛出來一一使上。門板上方一個碩大的金字招牌上,“樂通糧行”四個大字閃閃發光。幾個小夥計正上著門板,卻聽到旁邊的鋪子裡傳來一陣聲,好奇的探頭一看,整條街上,幾乎所有的商家都在做著與自己同樣的事情,幾個小夥計嚇的吐下舌頭,手底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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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何文西小心翼翼的提問,吳念周似乎並沒有發覺他神情和語氣上的變化,漫不經心的說道:“哦,這是個新晉爵位,是範大人特意為此次賑災請旨特發的。五等、四等、三等太平紳士都算不上爵位,只是個名譽頭銜。二等太平紳士與男爵相當,只是沒有食邑的封戶,一等太平紳士略高於男爵。這個爵位說明白點就是朝廷送的臉面,沒什麼實授的東西。雖位高於我等,卻在本縣治下。咱們請他來過堂問話,原也在職權之中。只要孫班頭沒動刑具便算不上衝撞。何況,他的罪名若是查實了,不光這爵位要奪了去,還要追他個欺君之罪,到時候殺頭都不為過。箇中情由,想那高紳士自己也知道,何大人不必過慮。”
何文西心裡苦的都要吐了,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小舅子了,這些年來在自己治下,除了自己之外,還將誰用眼皮子夾過?現在就怕這個愣小子不知道對方身份,又以為有了自己和範大人的支援,一言不合將那位新晉紳士鎖了來,到時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啊。
正在這提心吊膽的不知所措呢,就聽得孫顯生憤憤道:“就算是鎖了來又如何,做下這等醜事,莫說鎖了他來,就是當場打斷了腿也是應當。待到查實了罪行,把這混帳當堂打死便是,省得給雲霄長樂兩縣抹黑,也省的連累了範大人。”
何文西聽到這話,心中突然一鬆,彷彿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支救命稻草般,恍然大悟:“對呀,只要他的罪名坐實了,到時候,這擅自鎖人的小事,誰還會放在心上。哼哼,只要到了這大堂之上,有罪沒罪,可就由不得你自己說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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