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正是為了向高文舉提示一下,這傢伙其實就是自己平日疏於嚴厲,慣壞了。這個過失應該由自己來承擔。
高文舉當然不會計較這些旁支末節了,他也不是不想斬草除根,可是高麗是個國家,並非盤據在某個小島上的海盜。從隋朝時,中原多少雄才大略的帝王都想征服,卻始終沒能將其拿下,即使後世之時,小日本將其全境佔領,他們還不是照樣今天造反,明天鬧事?這樣的國度,想完全靠武力征服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高麗人又不像中原其他小國之民,他們還是出了名的白眼狼,根本就喂不熟即使你將其吞併,他或許一時之間會忍氣吞聲的在你的羽翼之下扮出一臉恭敬樣兒出來,可要是等他一旦翅膀硬了,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遠看隋唐,近看大宋契丹,哪一次不是如此?所以,這樣的國度,用懷柔政策也沒多大作用。
對付這樣的無賴國度,高文舉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先胖揍一頓,讓他打心眼裡感到害怕,然後再做出一副強勢攻擊的跡象出來。一直要逼到他投降為止。等他投降了,把所有的損失七算八算都折一塊來,然後再讓他慢慢拿東西來還帳,用這種法子一直壓的他國力憔悴,民不聊生,不信他不崩潰
樸良柔見到幾個衛士抬回來的金大川,心裡就像被狠狠用刀攪了一把疼的直抽抽。太可怕了兩萬水師精銳啊,這一路半天功夫就被燒了個精光,只剩下了個主將半死不活的被扔了回來送口信。另一路出發之後很快就沒了訊息,到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不過按照金大川的描述,恐怕另一路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
“怎麼辦?”樸良柔苦苦思索,若是依了他的性子,在這種絕對實力面前,忍一時之辱,選擇投降儲存實力是最好的法子,可據金大川所言,對方此次來,根本就沒有什麼留手的意思,完全是一副趕盡殺絕的作派,就算你想投降,人家也不見得會放過你呀看來,唯有拼死一搏,或許才有一線生機了。
“報~”傳令兵匆匆而入:“將軍桃花島發兵五千,攜重型火器,於今日申時前後攻陷了羅州大營,並未原地駐守,稍稍整頓之後,已經連夜出發,向升州方向而去”
“什麼?”樸良柔大驚失色,羅州大營雖然精銳盡出,可好歹也有著五千多駐軍吶,怎麼連半天功夫都沒撐下來就失守了?而對方拿下了羅州,為何並沒有據地而守,卻轉向了升州?
糟糕升州地處內陸,一直以來防守便極為薄弱,如今的知州又是主上的小舅子,那個只知道享樂的花花太歲韓啟明,城中守軍本就不足五千,又被他吃空餉搞的兵不滿員。況且平日升州算得上是後方平靜之地,已有近三百年沒有經歷過戰火了,大家安於現狀,何曾有過絲毫危機意識?要是被對方打上門去,恐怕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呀這,要是升州有失,對方又據了羅州港口,以此為跳板,升州向京師開城方向則一馬平川,再無天險可據,這可比當年隋唐兩朝帝王徵高麗之時的情景危險萬倍
一想到這裡,樸良柔額頭的冷汗淅瀝而下,一時間居然失了神,不知要如何是好。
“報”又一個傳令兵匆匆而來,一進門,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摔的趴在地上,狼狽起身掙扎著嘶吼道:“將軍桃花島發兵五千,攜重型火器,於今日申時前後攻陷了晉州大營,並未原地駐守,稍稍整頓之後,已經連夜出發,向升州方向而去”
唵?樸良柔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搖了搖頭再看看地上那個喘不過氣來的傳令兵:“你說清楚是羅州還是晉州?”
“是晉州將軍”那傳令兵一路歷經千難萬險才僥倖趕到,哪裡敢拿這事開玩笑。
“完了”樸良柔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人家從一出手就是大手筆,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僥倖的機會同時兵發兩路齊頭並進發動攻擊,又同時在兩路援軍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現在兩路港口失守,人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