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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而幾乎嚇傻了的張義則被高文舉牽在手裡,一步一頓一回頭的參加了祭祀。這個時候,眾人心裡都在想同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向重情重頭的高文舉變的如此不近人情?一場原本就頗顯肅穆的祭祀禮,在眾人心不在焉的情況下。越發顯得有些淒涼了。

此時此刻,高綜那唯一的妹妹高文英,正被高家幾名丫環香秀、春桃等人攙扶著,跪在幾里之外的莊子門口放聲大哭,邊哭邊對已經去世的哥哥訴說自己這些年來的苦楚,以及被高文舉鐵青著臉擋在門口不許到墓前拜祭的委曲。聽的幾個陪同的丫環傷感不已,淚珠滾滾,泣聲一片。

高家莊大廳內,範貽、秦敬臣相對而坐,他兩人與高綜同輩,且年紀又長過高綜,故而依禮不必去墓前親祭,只需在家中靈堂前點上一柱香便可。而且,以兩人的身份,能親自前來就已經有些與禮不合了。此刻自然不便隨著眾人一同前去了,只得靜靜的坐在家中等候。此刻。聽著隱隱約約從莊外傳來的哭聲,兩人相對無言,頗有感觸。

秦敬臣頗有不解的問道:“範大人,以我看文舉,似乎極重親情,為何非要將姑姑攔著不許她前去拜祭呢?難道是因為高小姐夫家沒來奔喪的緣故?這和他往日的行事並不相同啊

範貽也頗有不解的搖搖頭:“我看不止那麼簡單,以文舉以往行事來看。絕非由此而來,況且若是因那夫家的緣故,那張家小少爺又怎會陪同前去?。

秦敬臣道:“奇怪,剛才在莊口見他兇成那樣,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對自己姑姑說話。認識文舉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他大聲斥過女子,即使家中丫環使女犯錯,也從不說重話。怎麼今天發了這麼大的火?”

範貽端起面前的杯子,品了一口,發現已經涼了,順手向旁邊地上一潑,搖頭嘆息道:“不明白啊。這小子,行事越來越出人意料了。你也看見他剛才那樣了,怎麼會如此失態?真是讓人費解。”

秦敬臣點點頭:“這些日子,我多少也聽到過一些高小姐的事。按說連我都想明白這沒能奔喪的事不能怪高小姐,文舉又如何不知?今日這一墓。真讓我”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認識的文舉了。你聽聽高小姐哭訴的那些事,讓人心裡怪難受的

範貽給秦敬臣倒上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端到嘴邊卻又沒喝下去。隔了好一會兒,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向桌上一頓:“咱們還是等他回來當面問他吧,否則,這個結裝在心裡。始終讓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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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外城。

今天是太宗皇帝的週年忌日,按常理應當舉國祭祀,但接連幾個月全國很多地方滴雨未見,真宗下令求直言進諫,便有臣子說這是由於皇帝德行不修,天下民怨四起,引發的天生異像。又說古言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天下奉一人之禮有違天和,,一大微”寺怪的論調!後。真宗下令將倉國祭祀的習慣取消,棟“引事由皇家自己私下去做,百姓們不必理會,可自行其事。

無巧不成書,此令一出,大多數地方竟然很快就降下了一場春雨,於是天下百姓莫不歌功頌德。於是。今天本應該舉城祭祀的開封城,絲毫沒有被太宗忌日所影響,處處歌舞昇平,遍地歡聲笑語。

一場春雨過後的汴梁城,已經沒了冬天的那股冷勁,迎面吹來的微風也稍稍有了幾絲暖意。路邊的大小商鋪早早就開啟了門開始招呼客人了,沿街叫賣的小販們挑著貨架沿著街邊悠閒的遊蕩著,手裡的撥浪鼓不停的發出一陣陣歡快的節奏。寬廣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盡顯上國風範。

朱雀大街是汴梁城中最大的一條街道,這條街道南起南黃門 經外城穿過朱雀門到內城,再從朱雀門順著街道一直向南,便能看到大宋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