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賊居然連萬兩的交子也能拿的出手,看來這幾年他也確實是沒少摟啊。一萬兩的交子,嘖嘖,也就只有他這樣高位的才能拿的出手吧。”
高文舉一個勁的在自己頭上狠拍,大意啊,太大意了!只記得史書上說,交子這東西是宋朝景德年間出現的,卻沒想到,那說的是官方交子,如今看來,這私下裡早就有人用上了。虧得自己還在想著先用銀幣金幣開啟市場,取得信譽之後,下一步再發行紙幣呢,現在看來,敢情自己早就落伍了!人家大宋早就有紙幣了,還是百年老字號!誰說古人的思維不如現代人了?受教訓了吧?奶奶的,既然如此,幹嘛還費那麼大的勁鑄幣?興建銀行、開發紙幣的事情已刻不容緩了!要是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年,自己的金銀幣只能為人家四通號服務了!
白布衣只顧說,也沒留意高文舉臉色有些難看:“方才那一手大變活人玩的多漂亮啊,你是沒見李府和御史臺那幫人那個臉色,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大活人當著他們的面消失了,還真把他們那當成仙法遁術呢,呵呵,可笑死我了。也就你能想出這麼缺德的法子來。你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高文舉苦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在想些別的事罷了。”
白布衣道:“眼下怎麼辦?那李惟熙咱們怎麼放?”
高文舉道:“這個你不用操心,大變活人的把戲回頭再玩一把就行了。倒是這個交子,你想過沒有,那老東西幹嘛不給現銀,卻要給咱們交子呢?”
白布衣笑道:“這還不簡單?分明就是想用這個法子來打探究竟這些錢是被誰取走了,好將來順藤摸瓜,來個一網打盡嘛。”
高文舉點頭笑道:“這回咱們不去取錢,讓他慢慢等著吧,憋不死他!”
……
皇宮集英殿。
錢若水一臉肅穆站在皇帝龍案對面,真應了他的名,面沉若水。當得知陷空山那兩個傻大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了一道符就憑空消失無蹤的訊息之後,錢若水就再也沉不住氣了。他不知道李至給人家送去了交子,還只當是談判破裂了,估計兩人這一走,李惟熙搞不好小命不保,這種情況下,他唯恐夜長夢多、日久生變,帶著那沓狀供,捧著奏摺直接進了宮面聖。
皇帝召見他之後,聽他說完,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那目光中多少透露出的氣憤之態倒也讓錢若水安心不少。他知道陛下對李至這位潛邸舊人頗多信賴,甚至人前人後皆以先生呼之,這份尊敬,可與李沆不相上下了。如今得知這位自己信賴有加的老師居然做出這麼多有損江山社稷之事,如何能不惱怒!
翻看了一遍狀紙,趙恆愣愣的望著前方虛空,似乎出了神,久久未出一言。
錢若水小心的說道:“臣啟陛下,此狀之中所述,李大人在這幾年中,隨意任罷官員,向下屬索要賄賂,吞沒他人財物等等事蹟不勝列舉,更有甚者,李大人居然連進士名額此等國之神器之屬也用來私買賣……種種端端,若遲早不明正典刑,只怕後患無窮無盡也。”
趙恆道:“錢卿,李先生的三公子被歹人擄了去,如今尚未贖回,生死未卜。你卻給朕送來一份由他親口供述的狀供,難道你與那些綁匪有何關聯不成?”
錢若水嚇的一頭冷汗,連忙跪下解釋:“陛下明鑑!”接著將那天在李沆府中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還提出,如果陛下不信,可召李相當面詢問。
趙恆不置可否,只是再向他問了一些那天李沆約見他時的細節,甚至連兩人的談話內容也問了一遍,這才不痛不癢的將他打發了。
錢若水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