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氣得冒火。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自己福分不夠,才會放掉恕新這條大魚,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沛沛存心讓她更不甘心,故意犀利地回答。
“恕新,我們走吧!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說完便拉著木然的豐恕新轉身離去,不再理會身後狂吠的“歷史人物”。
“你還在想那個女人的話?”
回公司的路上,恕新異常的沈默和凝重的神情,明顯表示他深受影響。
“她說的都是事實。”一個多月來的平安無事,讓他幾乎忘了自己的厄運,以為自己也能像普通人一樣地過日子。
他再度幽幽地開口坦承。“其實在她之前,我還交過一個女朋友,有一次我騎車載她出去玩時,發生車禍,她當場死亡,而我卻毫髮無傷。”說到這裡,他神情痛苦地低下頭,久久開不了口。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沛沛沒有開口,只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送上無聲的關懷。
淑靜是他最初的愛戀,她的個性溫柔甜美,就像沛沛一樣,所以才讓他更難過,畢竟一條年輕純美的生命因為他而消失了。
他恨不得能代她受苦,甚至代所有被他連累的人受苦;無奈他的命太硬,讓他依舊安然活著,飽受良心譴責之苦。
“別說了……”沛沛心疼地將他攬至她懷裡輕聲撫慰,原來他曾碰過這種事,難怪他總是放不開感情。
“這可能是你即將面臨的情形,你有權利知道一切……”他痛苦的低喃。
想起淑靜的下場,讓他對自己和沛沛的將來開始失去信心,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再度連累一個女孩。
淑靜當年的死亡,讓他痛苦欲絕,因為她不僅是他的初戀,更是母親死後唯一對他好的人。如今想到沛沛極有可能步上淑靜的後塵,他的心就一陣揪痛,他絕無法忍受再有悲劇發生。
沛沛如果遭逢意外,他也絕不獨活!
“我說過,我不怕,因為你絕對不是倒楣鬼,所以別再把這個沈重的包袱扛在身上。”眼見他又要“舊疾復發”,沛沛正色地提出警告。“你可別再往死衚衕裡鑽喔。”恕新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被“過去”綁得太牢,放不開心底沈重的包袱。
“可是……”
“別說了。”她制止他的自虐行為,這時計程車剛好抵達高世大樓,沛沛迫下及待地將他拖往八樓。
“我們進去捉‘鬼’吧!”她想藉機轉移他的注意力。
當他們倆前腳才剛踏進辦公室,立即被眾人“護衛”到經理辦公室,深怕他們落跑。
一進門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濃郁香水味,再度惹得沛沛狂打噴嚏。“哈啾……”她揉揉鼻子,有話直說的個性沒變。“好嗆的味道……”
原來是“香水章魚”在場,難怪味道這麼嗆鼻!再抬頭看一看其他在場的陪客,唯恐天下不亂的“真可笑三人組”全都到齊。
看這陣勢,是有人想攤牌了!沛沛沒好氣地想。
眼見薛思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董效宇急得直跳腳,怒斥沛沛。“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哪有胡說?”她從來不說謊的。
“好了,別說了。”董效宇連忙揮手製止她再繼續火上加油,接著轉向豐恕新,斥道:“豐恕新,薛小姐特地過來表達嚴重的抗議,要我們立刻撤換你的職務。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可以得罪客戶?”表面上是嚴厲的譴責,實際上卻是暗喜在心中。
今天薛思芹的登門聲討,可說是助他一臂之力,到時再蹦出另一件“大事”,就不信還攆不走豐恕新!
“我只做我認為該做之事。”豐恕新毫不畏懼地回答。雖然心裡還有心事壓著,但他的口齒依然犀利。
“什麼叫做該做的事?你那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