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居然不靈了,沒有正當理由,人家壓根就不願意搭理他。幾個跑去請人的家丁回來說,如今人家一聽說是孫府的人上了門,馬上就關門擋駕,連話也不願意和他們說了。
這可真是太讓人詫異了,要說這高升客棧真的是畢士安那老東西罩著的,他也沒那能耐連禁軍都畏懼吧?事物反常即為妖啊,這事肯定有鬼!到底是誰有這麼大勢力,連自己這吏部侍郎都不放在眼裡?
仔細一想,孫侍郎很沮喪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別看他平日裡人模狗樣的,可那都是沾了自己職務的光!要真的論起官職高低來,他這麼個從四品的綠豆小官,在這京城恐怕連號都排不上,比自己有權有勢的那簡直比驢毛都多。沒事的時候,大夥還都敬他幾分,這要真的有了事。以自己這點能耐,要和人家磕起來。還真不夠瞧的。想到這裡,孫侍郎就不由的恨起了自己的老婆劉氏了,都是這婆娘不知深淺,整日縱容那個孽障橫行不法,目空一切。如今遭報應了吧,兒子闖了禍,連老子都要搭進去!
既然摸不透對方的底,又沒把握能一舉拿下,那就嚥了這口氣,籌錢贖人吧!可,,六萬三千兩白銀,那是個什麼概念?以自己如今這點俸祿,每月不吃不喝也才六十兩,得攢一百年才能夠!就算自己不是靠著俸祿過活的,可這六萬多兩銀子那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呀。這個小畜生呀,為了個歌妓就要讓老子花這麼多錢,買個窯子都夠了!
失魂落魄的揮退了回來報信的那些個下人,孫敏之跌跌撞撞的向後宅走去,一進後院門,卻見一溜火把下,百來號下人齊刷刷的湊在那裡。聽著自己那個有點二的小舅子在那裡刮話,那傢伙正信誓旦旦的要帶人去抄了高升客棧,旁邊的長廊下,站著一個滿臉陰狠的女人 正是自家夫人劉氏。
孫敏之氣急敗壞的衝到小舅子面前。劈頭蓋臉就是幾咋。大嘴巴子:“你在這聒噪什麼?聚了這多人,想造反吶?還不趕緊散了?!”
看著小舅子帶著那夥莫名其妙的下人散去之後,孫敏之沉著臉向屋裡走去,大聲吩咐:“把管家和帳房喊來!”
“老爺”。劉氏很奇怪,事怎麼辦不說,幹嘛先衝自家兄弟動起手來了,自家官人今天怎麼改了風格了:“福來還在人家手裡吶,你把人都散了,誰去接他回來?,小她可是聽人說了,老爺今天去請的那些介。相熟的人都沒個回應,可兒子的安危卻實在很是要緊,便打發兄弟招呼了家裡的家丁隨從,打算去高升硬搶人了。
孫敏之一言不發,直接回了房。劉氏邁著碎步,一路小跑跟了進來。劈頭蓋臉怒聲道:“兒子的死活你還管不管了?!”
孫敏之正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喘氣呢,被她這一聲啐驚的跳了起來,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光:“你就不能消停點”。
劉氏捂著臉,愕然望著這個平素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官人,那表情竟然是那麼的猙獰恐怖,彷彿仁下子變的不認識了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沒能想明白的劉氏呆呆的發起了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了。
入夜之後,高升客棧大廳中已經掛上了雪亮的汽燈,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計程車子們依舊在熱烈的討論著今天的那一場熱鬧非凡的衝突。猜測著事態的發展,爭論著高升未來的命運。不知不覺,夜已深了,在座的眾人都覺得這事無論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有分曉了,有一部分撐不下去了的便紛紛起身回家去了。 臨近午夜時,剩下的這些人也覺的今天不會有結果了,可是為了能全程見證此事,便硬著頭皮撐了下來,好在客棧很貼心的為在座的諸位送上了茶飯點心,甚至還告訴大家,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客棧還為諸位安排了臨時的鋪位,雖然談不上有多好,可起碼不用熬夜熬的這麼辛苦。眾人一陣感慨,看熱鬧看到這份上,實在是古今罕有啊,可身為讀書人,實在不方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