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一角聽的津津有味,彷彿自己完全是個看戲的外人一樣,一臉的不相gan。再向後望一眼,謝玉英謝大家赫然在列,此刻的謝大家落落大方,面帶微笑,也是一臉不相gan的樣子站在後面聽書。
大夥見到正主現了身,頓時慌了神,尤其以臺上說書的那幾位仁兄為最,說著說著看到正主的笑臉,馬上住了嘴,幾張臉漲的通紅,彷彿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現行一樣,扭扭捏捏的不敢正視高文舉一行。
高文舉見大夥停了下來,笑著拱手施了個圈禮:“大家不用顧忌我,繼續便是!”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臺上幾個馬上手足無措的跑了下來。有一個腳下一慌,絆了一跌,眼看著就直直的向臺下摔了下去,情急之下,嚇的哇哇亂叫,卻被高文舉順手扶了一把,穩穩的站在了原處。
高文舉尚未開口,便聽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這小子方才編排高兄為了個歌女不惜和侍郎家的少爺翻臉,有失讀書人的身份,簡直是滿嘴噴糞,高兄揍他!”
那人紅著臉高喊了一聲:“這話又不是我先說的,我只不過是傳個話而已,要揍也要找最先說的那小子揍!”
高文舉微微一笑:“嘴在人家身上長著,要說什麼也是人家的自由,要為了一句話就揍人,我高鵬豈不成了孫衙內?”
眾人頓時一陣大笑。笑聲中,大家發覺這位剛剛被渲染成心狠手辣的傢伙似乎並沒有那麼可怕,於是一陣善意的打趣之言紛紛響了起來。
突然一個很洪亮的聲音喊了一句:“高兄身為讀書人,為了一個歌女而大打出手,似乎有些不妥吧?”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附和聲。
高文舉突然轉過頭來衝著眾人臉色一沉,大喝一聲:“是誰說的?!站出來!”
人群中頓時變的鴉雀無聲,大家對昨日那一場一邊倒的痛列印象極為深刻,孫衙內那八位常年揍人的打手在人家兩個小二手下沒走一個來回就被摞倒了,聽說已經當場打死了,最讓人害怕的是,那位孫侍郎後來接兒子的時候,竟然連提也沒提一句,好像這八個人壓根就不存在似的,整個事件中。這麼個細節被大家傳的最玄乎,說什麼的都有,反正有個共同點,就是高升這幫人,要真的下起手來揍人,那可真不是開玩笑,不但真的會下手,還有可能下死手。如今見高文舉一言不合就翻了臉,大家心裡別提有多緊張了。互相推搡著不敢吭氣,唯恐被當成罪魁禍首推出去捱揍,先不說會不會要命,單是人家這頓打,放在這讀書人身上可不是個什麼容易的事。
就在靜了那麼幾息的功夫,人群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是我說的!”隨著這聲話語響起,他的旁邊馬上閃開了一條大道,將那位面色從容的書生讓了出來。
見高文舉板著臉冷冷的看著自己,那人絲毫不以為意,很從容的舉步走了過來,向著高文舉拱了拱手道:“在下莫玄飛,方才那句話正是在下所說。要打要殺,儘管衝莫某招呼,切莫錯怪了他人。”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低語之聲,大夥紛紛揣測這姓莫得惹來這高大少如此怒火。到底會受到個什麼懲罰。
高文舉依舊冷著臉問道:“敢問莫兄,高某此舉有何不妥之處?”
莫玄飛道:“高兄身為讀書人,自當潔身自好,如今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與那孫衙內交惡,事後又敲詐對方一筆。雖然那孫衙內罪有應得,可高兄此舉,不免壞了讀書人的身份!”
高文舉奇道:“還請莫兄明言。”
莫玄飛道:“雖則高兄出手教訓了那孫衙內一頓,然則以暴制暴終非仁者之風,高兄打了人不算,又仗著強勢。敲詐對方一筆,如此行徑,又與強盜何異?再都說,高兄此舉的原由,竟是為了一位風塵女子出頭逞強,那麼高兄又與那些爭風吃醋的紈絝衙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