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兩位公子徐重仁,徐重信兄弟了。早在泉州徐錯老爺子府上,高文舉就聽說過這兩位的事蹟,也知道這兩位公子早都年過五旬了,卻整天抱著個小嫡庶之分,兄弟之爭鬧的不可開交。甚至一度鬧到了太宗面前,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連太宗當年都沒能斷清楚,弄明白的案子,換了別人,那更加沒門了,因此,這哥倆一鬧就鬧了幾十年,而且還越鬧越厲害。可這兩位也是人才,鬧歸鬧,兩人這官聲卻一直很好,鬧來鬧去也沒影響升官。兩人這邊鬧著,那邊還一路高升。徐重仁由翰林院學士一路做到了大學士,而徐重義則在去年秋已升到了戶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今天的殿試和瓊林宴,原本只安排了徐重仁出場,可戶部那邊臨時又抽調不出人手,而徐重義又是出了名的家學淵源,才名遠播。於是乎,戶部便公推了他出來參加殿試,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也沒人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碰到徐重仁,以至於到了宴會時為了個。座次的問題,哥倆又多說了兩句。這一來二去的就又鬧上了。
高文舉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位大叔已經紅著臉吵的不亦樂乎,就差挽了袖子肉搏了,就看整個。宴廳中的人全都將注意力投到了兩位身上,而人家似乎根本就沒在乎,這種場景讓高文舉多少有些意外,以前在徐錯老爺子那裡聽說這哥倆的事蹟時,由於離的遠,他也沒什麼感觀。總覺得兩位已經年紀不小了,又做了那麼大的官,就算有什麼衝突,也不見得就會擺到明面上去鬧騰吧,這年頭的文人不都講個臉面問題嘛。誰知道今天一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這兩位眼下的風格,完全就是古惑仔搶座次的模樣嘛。
心中再一想,幸虧當時沒執了徐老爺子的信去這二位爺府上投門路。要不然,一不小心捲了進去。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啊。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柳三變,正巧此時柳三變也在回望他,兩人對了個僥倖的目先,。高文舉就知道,柳三變手中肯定也有徐老爺子的引薦信,只不過柳三變要麼根本就沒去,要麼就是隻去打了個道。再就沒聯絡了。如今看到這情景,自然多少有些後怕了。
不過讓高文舉奇怪的是,這兩位爭執的動靜眼看越來越大了,怎麼最初還好言相勸的那幾位大人卻似乎悄悄抽身事外了,而且皇帝也在當面。也不叫個人過去勸勸呢。
剛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就聽耳邊的趙恆低聲道:“也不是不相勸。只是這兩位這事。實在是,不太好辦啊
高文舉大奇:“還有陛下覺得為難的事情?”
趙恆湊過頭來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兩位手上有件東西,那是先帝賜的”總之,他們二位除了聯之外。其他人沒人敢碰啊
高文舉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難道是丹書鐵券或者免死金牌?。
趙恆微微一笑:“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多稀奇古怪的名堂的?總之,這兩位不好惹就是了。只好由著他們自己鬧一鬧了。好在,大家都有經驗,若是無人相勸,這兩位吵上幾句自家就收斂了。若是有人相勸,反倒麻煩
高文舉明白這個道理,可不是嘛,人來瘋都這德行。看在場這些官員的陣勢,分明就是已經勸架勸也境界了。砸了嘔嘴,讚了一句:“厲害。我還以為是別有內情呢,原來是大家勸架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已經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地步了。不服不行啊
趙恆忍不住,笑著白了他一眼,卻沒再說話。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場上鬥雞一般對恃的兩位徐大人身上了。也沒人留意這哥倆。因此。兩人才如此輕鬆的低聲談笑。
不過還是有個別人例外的,李至就是一個,雖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樣,等著看那哥倆的笑話,卻始終將注意力集中在高文舉的身上,這時候。看到皇帝和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新科狀元郎居然如此熟捻的低頭說話,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