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叔談生意的哪家子弟罷了,想一想這漢城中的人,哪一個不是受了三叔恩惠的,就算起了衝突,桃花島的人總還是要向著自己一邊的。
他這一罵到是爽了,在座的其他人都吃了一驚,朱天賜頓時就嚇的面無人色了,十分不安的向著高文舉看來,眼裡滿是無奈和無助。高文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繼續埋頭吃飯,似乎根本沒聽到朱文方的話。其他人一見如此。只得將滿腔的擔憂又按了回去,十分配合的也用起了飯,至於吃到嘴裡是什麼味,全然沒人在意。八“中如今只有一個共同的看法。這黃島主。還真就州咒般人!且看看他如何處理吧。
這一舉動看在朱文方眼裡。自然是以為這些土人都不敢說話,而三叔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向對方賠禮了,在看看對方那一笑的樣子,心中更加篤定了這不過是個土包子家的少爺,被罵成這樣,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
可心中這麼想是一回事,看看人家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樣子,那一腔怒火又如何按捺的住,一霎時揮舞著手指,跳樑小醜一般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先是說什麼一幫化外土包子整天裝的人五人六,被人家土人欺負了就屁也不敢放了,什麼一命換五十命的說法,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又說什麼三叔簡直是越混越糊塗了,在這連熟皮匠都看不到一個的地方,還想做什麼生意,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高文舉完全沒理會他,面色如常的將碗裡的飯吃完,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又讓顏小山給自己盛了一碗,接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抬頭向著朱文方看上一眼,臉上竟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這樣一來。站在朱文方旁邊的朱文遠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他忍不住又出手拉了堂兄幾下,卻都被越罵越生氣的朱文方將開了。在坐的其他人見高文舉如此,無不悶頭不語,本來還有幾分氣憤和擔憂,看著朱文方越罵越生氣的樣子。眾人倒覺得頗有幾分好笑了,有好幾個。站在旁邊侍候的年輕人,竟然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高文舉吃完了飯。微笑著示意大家隨意,自己很愜意的靠在椅背上欣賞著朱文方的表演,不時的露出個讚賞或者不滿的表情來。
若是他當場發火。朱天賜還不至於很擔心,以他和高文舉的交情,至少保住侄兒平安還是沒什麼意外的,可看到他竟然一副看戲的樣子,朱天賜心中頓時就沒了底,連想說句勸解的話都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他心中惴惴不安,猜測高文舉會怎麼收拾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兒時,高文舉輕輕的湊到他跟前問道:“你不是說他倆都是舉人出身麼?”
朱天賜一愣,心道一個被家裡慣壞了的孩子,就是舉人出身也不過如此,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來了。不過在沒弄清楚高文舉的用意之前,朱天賜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高文舉緩緩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人說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將。這南方的水準想來是高過北方几分的。可你聽聽。這還是舉人出身。才罵了不到四十分鐘,就已經有用重了的詞句了,依我看,朱大少爺這修為,還有待提高啊。”
朱天賜被他這一說一下雷的外焦裡嫩了,搞了半天,高文舉完全就沒把他罵自己的那些話往心裡去,不但如此,還以一個旁觀都的身份,對他罵人所用的這些言語做了分析點評?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朱天賜怎麼說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剛剛那一陣心慌意亂完全是擔心侄兒的衝動會引來高文舉的不滿,從而採取什麼過激行為對他不利,如今看來,高文舉完全就不把這事放在眼裡,再一看旁邊陪同用飯的其他漢城長老們,個。個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想明白了,對付自己侄兒這種人,還就是得用這種法子。根本就不用搭理。
再膘了一眼還在不停咒罵的大侄子,朱天賜心中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