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的去。”
康保裔一驚:“你是說跟你來的那個小子?咦?怎麼不見他人了?”一說起高文舉來,康保裔也覺得那傢伙身手較老安也要好上幾分,下意識的就想找到他,結果一轉頭,瞟來瞟去也沒看見人。他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這種混戰中,再好的身手,也難保不受亂刀。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就在眾人身後不遠處響起,隨即一架攻城車便在吱呀呀的聲音中四散倒下,砸了不少被爆炸聲震懵了的契丹士兵。
康保裔使勁扭過頭去檢視,卻見一個契丹士兵打扮的傢伙三躥兩躥就蹦到了耶律隆慶身邊,刷刷幾刀就將他身邊的幾個衛兵撩翻,一個照面便將刀遞到了耶律隆慶脖子上。
“好”康保裔發自肺腑的叫了一聲好,這身手,這心機,果然不同凡響,能在千軍萬馬中還如此鎮定,居然還有能尋了空檔換上契丹人的戰甲,輕易的混過了對方的視線,又反其道而行,擒賊擒王,一擊得手,這份能耐,豈是一個好字了得
耶律隆慶正憋著一股勁要將這夥無法無天的傢伙一網打盡呢,哪裡想的到對方居然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就衝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高文舉不知道啥時候居然換上了契丹士兵的服色,在大隊人馬的活動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兵行動有些慢也沒多少人留意,直到耶律隆慶瞥見他扔出一個黑乎乎的物事砸向了攻城車才意識到有些不妙,爆炸聲中,他想下令也來不及了,這傢伙將時間掐的極準,便是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向自己發了難,他揮刀摞翻身邊幾個廢物的時候,那幾個傢伙眼光還在那架被轟爛的攻城車上沒收回來呢。
脖子上被架上刀的耶律隆慶在這一時刻突然冷靜了下來,長嘆了一聲,自己怎麼就沒有個如此出色的幫手呢。他之所以能有這份閒心瞎琢磨,是因為他很明白,對方既然沒有第一時間砍了自己,定然是留著自己有用。好歹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耶律隆慶的表現將跟隨了軍神耶律休哥學習多年的修養發揮的淋漓盡致。
高文舉一把扯下身上的契丹服色,微笑著說道:“王爺,得罪了”與此同時,身邊發現變故的契丹士兵迅速的散開將他兩人團團圍在中央,但投鼠忌器,大夥都舉著手裡的傢伙,卻沒一人敢輕舉妄動。這種恐懼加警惕的行為如同水面上的漣漪一樣迅速的擴散了開來,幾乎所有在戰場上的契丹士兵全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兩人身上,正在突圍的老安一行人只覺得眼前一空,阻攔他們的契丹士兵突然就停了下來。契丹士兵再傻也能想像,自家王爺被人擄了去,眼下可不是對付這幾個小人物的時機。老安也沒有趁機突圍,正好借這個空隙喘兩口氣,因為他也聽到康保裔說的話,高文舉已然得手的訊息讓他心中又起了幾分雄心,如果能借此良機將契丹大軍給勸退,豈不更是一樁美談?
遂城箭樓上,楊延昭、孟良、魯洪等人瞠目結舌的望著護城河那邊的變故,孟良喃喃自語:“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世上還真有這種人,古人誠不欺我也,今日老孟算是開了眼啦”
魯洪身上還揹著高文舉下城前交給他的弓和箭,手裡的千里望動也不動的瞄著高文舉,嘴裡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麼,不過可以肯定,從京城出發前有些看輕高文舉和老安的心思,再也找不著了。
楊延昭不愧大將風範,雖然心中也是感慨萬千,表面上卻依舊很平靜。
另一面,蕭太后等人也察覺到了這一幕,頓時有些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還是韓德讓鎮定,勸解道,既然對方只是挾持了人,並沒有傷害梁王,那就是還有迴旋的餘地。蕭太后想了想的確在理,便打算吩咐個人過去與對方談判。
正中央,高文舉和耶律隆慶兩人都是一臉平靜。
耶律隆慶很冷靜的問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救得了遂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