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道:“冰雲小姐,這位姣姣姑娘是上次認識的洛陽金刀道場的人,這次來長安,卻是準備在我們長安建道場哩。她們那時候正在找空閒的宅院,中游給她們幫了一個小忙。”江魚飛快的解釋清楚了自己和姣姣的關係,可不能讓張冰雲誤會了。
姣姣卻是一個自來熟的小丫頭,一看到好似空谷幽蘭般嫻靜美麗的張冰雲,她立刻原地一大步跳了過去,朝著張冰雲行了一禮,大笑道:“這位姐姐好漂亮啊,我是金姣姣,我爹是金刀道場的大師範‘九牛二虎’金大山,我們這次來,是來長安開道場收徒弟的哩。唉,沒辦法,洛陽那個道場收了近千個徒弟,爹爹還嫌不夠,只能派我們來長安再開一個道場了。再過幾天,我二叔他們就要來長安了哩。”
姣姣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張冰雲卻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兩人閒聊了幾句,頓時一見如故,肩並肩的進雲樓觀去了,反而是把江魚丟在了外面。江魚無奈的摸摸鼻子,訕訕的跟了上去,心裡一道道古怪的念頭翻滾著,就想著怎麼和張冰雲再拉近一下關係,再套套近乎的才好。
江魚剛進雲樓觀,外面大街上氣喘吁吁的跑來了十幾個壯實得好似鐵墩子一樣的年輕人,他們一路大呼小叫的叫嚷著‘大師姐’,一頭衝向了雲樓觀。風青青他們剛要攔住這些年輕人,江魚卻已經低聲喝道:“是金刀道場的兄弟們?得了,放低些聲氣一起進來吧,你們大師姐再和我那冰雲小姐在道觀裡上香拜神哩,不要大驚小怪的。”
將那幾十個簪花郎分派開去,又散佈在了雲樓觀各處,江魚領著十幾個道場弟子以及風青青幾人,隔開七八步的樣子,緊跟在了張冰雲的身後。道場的這些弟子傻乎乎的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從來沒見過這些道觀裡的設定,江魚卻一副心思都放在了張冰雲的身上,一對賊眼賊兮兮的只在張冰雲身上掃來掃去,心裡在瘋狂咆哮:“好女子啊,好女子,那咸宜公主和這金姣姣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呵。可惜,她老爹怎麼是張說那老王八蛋呢?若是讓大哥提了禮物上門提親,會否被人用板磚砸出大門?唉,這丫頭,似乎對我也不是沒甚情誼的。”
心裡一時甜蜜蜜的好似吃了蜜糖,一時間又亂糟糟好似有幾十頭老鼠在裡面亂抓撓一般,江魚一顆通靈的心境一時起一時落,初戀的他,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戀愛,只用了一個很粗俗但是很形象的描述來代表自己如今的心情――辣塊媽媽的,老子情了!
雲樓觀內走了一遭,拜過了大殿中的三清祖師和二殿裡的道教諸神,江魚領著張冰雲一行人到了雲樓觀最後面李淳風潛修的無名小院外。剛剛到院門口,就看到滿臉喜色的吉備真備帶著十幾個同樣笑呲呲的扶桑人走了出來;汪真苘等一干朝廷官員卻是面色灰淡,好似有點頭疼傷腦筋;李淳風則是一臉的惱怒,氣呼呼的吹著鬍鬚,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粗大竹杖,好似趕野狗一樣的‘押送’著扶桑人和一干官員走了出來。李淳風眼睛尖,一眼看到了江魚,急忙叫道:“姓江的小娃娃,你給老道站住,老道教你一個乖,這幾天你若是見到了和尚,就給老道我打破他們的光頭,老道有好處給你的。”
李淳風話中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不能讓扶桑的使臣和大善智他們一群和尚再見面了。吉備真備笑吟吟的連連點頭,大叫‘喲西’不止,汪真苘一干人卻是連連苦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和吉備真備他們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
江魚卻是連連笑著作揖道:“老天師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吉備真備大人他們回國之前,敢有和尚在他們面前露面,我保證他們的光頭變成血葫蘆,只是,那兩個老和尚,我卻是對付不了的。”
李淳風陰陰一笑,怪笑道:“那兩個老禿驢?放心,有老道我親自出手,他們能怎麼的?哎喲,怎麼才一會兒功夫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