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得‘咯咯’笑起來――這條印魂是李天霸親手斬殺的一條數百年氣候的大蟒蛇,被收入大印祭煉後居然吸取了龍氣化為蛟魂。
冷笑一聲,江魚用那烘乾的裹腳布包住自己的腳板,穿好一雙烘乾的靴子,拔出鯤鵬一羽劍,在雪地上胡亂的划著道道。他冷笑道:“沒奈何,人家後臺靠山比我大。若是我不想被趕出道門,就要被判去蓬萊島面壁三百年。二將軍,你說一個人,哪怕是修道士,能有幾個三百年呢?”
‘啊~~~呸’,一口濃痰吐得遠遠的,將十幾丈外一條枯枝攔腰打斷,李天霸憊懶的說道:“總之老子是活不到三百歲的,一個都沒有。”他仰面看天,低聲嘀咕道:“老子修煉的霸王令啊,最多也就是先天巔峰的水準,嘿,能活過百歲也就是賺啦,何況是三百歲?你選得對,男子漢大丈夫,不受那口醃渣氣。這群老道趕你出門,一定都是腦殼壞了,你給他們立下這麼多功勞,誰能保證你以後不會給他們更多的好處?蠢貨,一群蠢貨,他們居然就這樣把你趕走呢?”
寶劍狠狠的在地上劈了一劍,江魚冷冰冰的說道:“不說這些啦,無非是道門自己裡面爭奪好處而已,我只是一個受罪羊。哼哼,日後我還有得麻煩,我那大管家把青陽公子打成重傷,這事情還沒這麼容易了結的,不過,我江魚卻也不怕了他們。”同樣吐出一口濃痰,打碎了二十幾張外一顆合抱粗的樹幹,看著那大樹緩緩的倒在地上出一片嘈雜的響聲,江魚冷笑道:“二將軍,你看今天應該如何行事?”
李天霸猛的坐了起來,胡亂的將那狂蛟印塞進懷裡,咬著牙齒說道:“還要多想麼?晚上偷偷的摸過去把那碧娘打暈了帶走就是。”
江魚冷靜的說道:“被人現了可不好。”
李天霸怒道:“誰敢壞咱們的事情呢?若非是要保密,剛才就該當著陛下的面拿下碧娘。總之陛下都許可了這事情,還能有什麼不能做的?我就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折騰出這麼多的麻煩,非要先下山了再趁夜裡上山抓那碧娘,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費一道手腳麼?”他大咧咧的說道:“咱們花營拿人,什麼時候費過這麼大的功夫?”
搖搖頭,江魚淡淡的說道:“可是,二將軍想過沒有,如今碧娘是貴妃娘娘身邊最得力的女官,若是當著貴妃娘娘的面擒了碧娘,貴妃娘娘日後會怎麼想?就算拷問出碧娘有鬼,可是在貴妃那邊,咱們卻也要吃虧了。”江魚無奈的攤開雙手,苦笑道:“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哪怕碧娘最後被確定了是妖人,貴妃的面子上,怕是更加不好看罷?今日,她可是在皇上面前剛剛誇獎過碧娘,若是被我們證實了她是魔道妖人,日後貴妃心中,也定然有這麼一個結,怕是與我們不利啊。”
“哎喲,忘記了這個小娘們了。”李天霸扯著自己的鬍鬚,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一陣亂轉:“孃的,這是搞得什麼事情?原本是老子侄孫的媳婦,如今變成老子侄兒的媳婦了。現在更好,老子要去抓個宮裡的女官,還得看她的臉色,哇呀呀呀呀,氣煞吾也。”李天霸越想越是惱怒,他猛的跳起來,揹著雙手在那氈子上來回走了幾步,下巴左右扭動著,顯然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招數來。
江魚卻是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示意李天霸還有一干妖怪都湊到了自己面前,他低聲的說出了一番計較,聽得李天霸那是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叫好。說到最後,李天霸更是手舞足蹈起來:“妙極,妙極,就是這樣做,所謂無毒不丈夫,下手狠一點卻也免不得啦。不過,只是一個晚上,這小娘們若是咬死了牙就是不招供,可怎麼辦?”李天霸盯著江魚,看到他臉上自信的笑容,漸漸的他也裂開嘴出連串大笑。
是夜,月光明亮,湯泉宮在淡青色的月色中好似一方鑲嵌在透明的碧綠中一副工筆水墨畫,透著一股子的清靜。一縷縷湯泉所化的蒸汽在宮廷中排蕩,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