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魚又是花營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可見在不遠的未來,風家的展前景定然大好。
崔五也是心神暢快的叫人送來了新的酒席,舉起杯來笑道:“這一次,還要多謝風二和你這位大侄兒啊,若非你們,我崔五又如何得請得動江賢侄呢?長安城裡盯著我崔五的人太多,若非風笑笑你將江賢侄請來錦湘院,我哪裡有那機會和江賢侄面談?這等機密勾當,卻又是不能讓下面那些晚輩插手。故而,此番老夫很是承你們的情啊。”
四個人舉杯痛飲,言笑中很是快意。崔五卻又告誡道:“今日崔五和江賢侄所說的那些言語,風二你們二人聽過了就當沒聽見罷。若是有風聲洩漏了出去,我崔家得不到好處,可是你風家麼,呵呵呵呵,怎麼說今日可也和你們風家脫不了干係。”
若是風聲洩漏了出去,怕是袁天罡、李淳風立刻會帶領大隊道士平了崔家,此中的厲害,風遠揚和風笑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兩人今天也算是被逼上了賊船,由不得他們不誓堅決不說出今日的所見所聞。
只有江魚一個人樂滋滋的喝著美酒,品嚐著佳餚,心中大是不解:“不就是一突破到金丹期的法門麼?這麼吝嗇卻是為了什麼?噫嘻,蓬萊三仙宗的門規中,嚴禁門人修道者肆意插手世俗間的一應勾當,金丹期的人,可就是名副其實的修道者了。莫非是因為這個緣故?呃,金丹期又有什麼厲害的?無非是一人屠光一座城而已,這,也不能插手麼?名門正派,怎麼這麼多毛病?”
一干人吃喝得酒興正隆,外面突然傳來了醉醺醺的叫罵聲:“江魚,你這個小小的登徒子,給我張九齡滾出來!唔,錦湘院乃是公孫大家劍舞的清靜場所,怎能容得你這等無賴小人駐留?給我滾出來,讓本官痛打你三百拳,呃,三百拳!”
江魚眨巴眨巴眼睛,崔五眨巴眨巴眼睛,風遠揚、風笑笑同樣眨巴眨巴眼睛,全愣住了。張九齡這是借酒瘋,還是藉著酒意討好美人呢?
江魚一想起公孫氏那優美的身段和臉蛋,一想起她所擁有的火屬性的自然之心,頓時一顆心又‘砰砰砰砰’的跳起來。他怪叫一聲:“張九齡老兒,你欺人太甚,當我江魚不敢揍你怎地?公孫氏這妞兒,我江魚一定要帶她走,你且攔我看看?”
顛狂的脾性一作,江魚一腳將那靜室的一邊牆壁踢成粉碎,大步的就衝了出去。
對面那張九齡正拎著一個酒罈往肚子裡面灌酒,看得江魚其勢洶洶的衝了出來,立刻大叫道:“江魚,看我張九齡醉拳打無賴!”他隨手一酒罈子就朝著江魚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酒水噴了自己一身。
江魚可是真的氣啦,如今的張九齡醉得都快暈過去了,哪裡還有剛才的那一股子正氣?江魚一腳就朝著張九齡踢了過去。
後面花徑上,一大群人衝了出來,十幾個腰間掛著金魚袋、銀魚袋的官兒大叫道:“踢不得,踢不得,都住手!”
那崔五卻是腦袋一低,低聲叫道:“老夫在這裡,卻是見不得人,走人也。告訴江魚,若是將錦湘院弄出了人命,這院子虧錢就要找他賠償啦。”這老不修的傢伙身體化為一道黑煙,從另外一扇窗子逃之夭夭,哪裡有人看得清他的蹤跡?
眼看著江魚就要一腳將醉貓一樣的張九齡踢死,旁側裡一道極亮的劍氣凌空射來,巧巧的挑向了江魚的腳腕。公孫氏那清脆的聲音響起:“登徒子,焉敢如此?”
‘咣’,江魚猛的收腳,一腳將地面踏出了一個大坑,張九齡卻沒有收手,那足足能裝二十斤老酒的酒罈,‘嘩啦’一聲在江魚頭上開了花,裡面的大半罈老酒,劈頭蓋臉的撒在了江魚的身上。不等江魚從這突然的襲擊中醒過來,張九齡已經一口吐沫吐在了江魚的臉上,指著江魚喝道:“登徒子,無賴,下三濫的東西,看我張九齡今日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