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江魚,只能是黯然的站在張府的門口,雙臂一揮就有十幾萬斤神力的江魚,卻推不開那站在他身前,顫巍巍的只不過七八十斤重的老門子。
長嘆一聲,江魚提起一絲真氣,將自己的聲音送進了張府:“張相,小子江魚求見。當今天下,能救你者,只有小子一人,還請張相賜見。”以前的江魚,揚州街頭的江魚也好,崑崙山上的江魚也罷,重回人間的江魚也是一樣,都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充滿了山林中的野性。而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塊滿是鐵刺的鐵胚,硬是被敲打出了一個模樣來。尤其生在江魚和張冰雲之間的這件事情,好似一個熔爐,張說就好似一名高手的匠人,將江魚這塊鐵胚慢慢的琢磨成了一柄鋒芒收斂,內中卻蘊含了更加深沉的殺機的利器。
今時今日的江魚,臉上已經帶上了李林甫那標誌性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原本充滿了鋒利、野性寒光的雙眸,也懶洋洋的好似罩上了一層崑崙山巔的雲彩,讓人再也看不清他眸子裡到底蘊含了什麼東西。他就這麼懶散的站在張府的門口,將自己清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府邸,輕鬆閒淡,不帶一點兒煙火氣息。
那門口拴馬樁附近的三十幾名錦袍大漢一個個詫異的看著江魚,突然一條壯漢‘嗤嗤’的笑出聲來:“這麼大一條漢子,中氣也是挺足的,怎麼就作出這等事情來?人家不見他,他還在門口爛纏做什麼?大丈夫男子漢,當斷就斷啦,人家不見你,你還要用臉去貼人家的屁股不成?你又不是要娶人家的閨女,何必如此作賤自己爹孃生養的大好身軀?”
一名容貌醜陋,背略微有點駝,一隻腳長一隻腳短,瘦瘦弱弱的男子狠狠的瞪了那壯漢一眼,低聲說道:“閉嘴罷,這位兄弟看起來也是堂堂一條好漢,自然有他為難的地方。不是我封常清在這裡胡說,咱們大傢伙一起上,怕是也經不起人家三拳兩腿的。來時將軍怎麼說的?不許惹是生非呀。”這瘦小的漢子朝著江魚和善的點點頭,醜陋的臉上那對極其有神的眸子,上下看了看江魚,目光在江魚那面板光滑細緻,卻給人一種萬年山岩般錯覺的拳頭上狠狠的盯了一眼。
同樣和善的朝著那叫做封常清的漢子笑了笑,江魚淡淡的說道:“方才這位兄弟說得極是,我江魚就是想要娶這家的閨女哩。奈何老丈人卻看不起我江魚,奈何?奈何?我總不能提起寶刀,衝進去搶親罷?”說到這裡,江魚心中微微一動:若非大哥在朝中為官,老子搶親又如何?無奈,無奈,這就是無奈了。
抿著嘴苦笑了一下,江魚轉身剛要離開,大門突然敞開,身穿貂皮大衣,春風得意眼睛都快長到額頭上的柴風陪同兩名器宇軒昂的男子大步行了出來。看到江魚,柴風眼裡閃過一絲怯弱,卻立刻被一種高高在上的驕傲所取代。他斜睨了江魚一眼,冷笑道:“江大人,江伯爺,張相說啦,你和你大哥一樣,全是小人,你所說的話,那是不能信的。你能救張相?哈哈哈哈,宮內十幾名太醫,我柴家的兩名供奉都無法治好張相,你算什麼?你無非就是想要進去,見一眼冰雲罷了。”
冷笑幾聲,柴風昂著頭走到江魚面前,低聲道:“真不知道冰雲了什麼瘋,我知道她和你總共見面才幾次啊?居然就看上了你這個小子,你有什麼好處啊?”搖搖頭,柴風嘆道:“罷了,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和我比起來,你就像是街邊的一條野狗啊。野狗,你知道麼?你大哥李林甫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暴戶,你江魚呢?運道不錯,居然讓你混進了蓬萊仙島,你憑什麼啊?”
手指頭狠狠的在江魚心口捅了一下,柴風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想要娶冰雲?你以為你學了一點道門的仙法,就能把我柴風怎麼樣麼?兩位天師的確不讓我小妹找你的麻煩,那又怎麼樣?兩位天師不也告誡你,不許你碰我柴家麼?你敢把我怎樣啊?”
看到江魚一直懶懶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