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錦只嘆了一口氣,心中酸酸的,十分難受。張氏當年的激動,她自然可以理解。一個大家閨秀,這種屈辱是她最難忍受的。可是呢,這樣的話,卻是一輩子受人的威脅和心中的折磨。
“被人要挾得久了,我的心裡面也當真不敢反抗了,而就算陵月死了,我也是無計可施,甚至一時之間還糊糊塗塗的。明明是我的親骨肉啊,現在我的心裡,總算覺得已經清醒了很多。”說到了此處,張氏忍不住掃了雲錦一眼。
“雲錦,你的心裡面,那是也有些怨恨著我吧,我看你今天說的,十有八九,不是真心,你這是算試探對還是不對?”張氏忍不住失笑。
雲錦嚇了一跳,覺得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張氏所看明白了,他的心裡面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雲錦也矢口否認:“婆婆,我哪裡有這個意思,我真的是求你做主,我的心裡面是沒有主意了。”
“你性烈如火,又很有主意,而我的心裡面,怎麼可能相信你會委曲求全?其實你為了陵月的一番操勞,我才對你大有好感。從前我們婆媳之間,也說不上是十分親近。只是如今,方才知曉你是個好媳婦兒。”張氏無不感慨。
雲錦聽她說得十分真摯,心中也是微微發酸。可是如今,一想到衛陵月,自己除了遺憾,又怎麼可能有任何感覺呢?她也還十分慶幸,自己總算有了張氏的支援,有了張氏的幫忙,自己的計劃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的把握了。
“這個證據,你好好收著,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張氏說話的聲音十分堅決。雲錦也隨著張氏,輕輕的點了下頭。
回到了湘月居,沒有想到,長生居然回來看她來了。這叫雲錦還是有些奇怪的。只因為長生前段時間方才送了禮物過來,她本來以為長生就算要來看自己,也不必這樣急在一時的。
至少要過段時間再來吧,雲錦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些古怪。她來見長生,只是出去了一段時間,這個丫頭就變得成熟了很多,看到了雲錦時候,一雙眼睛是微微含著淚水花花。
“長生,你可回來了,出去沒多少時間,居然有些大人的樣子了。”雲錦含笑說道。她眼睛毒得很,這個長生到底是不擅長作偽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分明是有心事和自己說。
只是人多眼雜,而長生畢竟是沒有說出口了。
“夫人,我這次來,還帶來了我的一位好姐妹。”長生說的這個好姐妹,約莫十六七歲,面板微白,樣子還是娟秀的,不過總有一點古古怪怪的感覺。雲錦早看出什麼端倪,結果卻沒有說出口。
故意裝作什麼也沒有看清楚,雲錦就拉著兩個人說話,又找了個由頭,將身邊的人都遣散了。長生突然說道:“少夫人你莫要生氣我這個好姐妹並不是女人,而是,而是我的未來夫婿鄭如海。”
雲錦倒也不是十分吃驚,而是沉沉問道:“那長生你帶他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長生也有些驚恐;“少夫人,我知道帶一個陌生的男人來你這裡,是壞了你的名節,只是有些大事,那我也是不吐不快的。”
那鄭如海更悲聲說:“少夫人,還請你為了家父做主啊。”
雲錦說道:“別的話兒,你們也不必多說了,直接進入正題才是,我也只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稟少夫人,當初是陵月公子送我去我公公那裡學記賬的。所以我才有機會知道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還是叫如海說吧。”
鄭如海立刻說道:“我父親一直是衛家的一名賬房,今年年初時候,他被衛府的人叫去,交代了一些事情。回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後來我娘追問,方才知曉是什麼事情。”
“原來三老爺早就不甘心在衛家受長輩處處管束,所以就想將家產轉移,將衛家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