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門檻,自然是為了告訴裡面那個白男子,就算我破了你的門,你仍舊不能把我怎麼樣,因為,你不能出這個門。 這道巨大響聲自然也驚動了許多人,這條街上不多的住戶紛紛把門開啟,想要一窺究竟。 看熱鬧,便是人類千年難改的陋習。 不過初時驚乍於四海侯手裡的刀的住戶們,再看清了他對面的那座府邸的樣子的時候,看熱鬧的心就收了收,在這條街,誰都知道,那座府邸裡的白男子,是大楚僅有的幾個軍侯之一,當時要不是這位侯爺得罪了皇帝陛下,在這寸土寸金的陵安,以這條街這麼好的地界,怎麼會沒有多少人敢來這裡住下。 很快,有眼尖的看清楚了提刀的四海侯身上所穿的侯服,頓時心一驚,顧不得招呼左鄰右舍,直接關了大門。 不一會兒,看熱鬧的街坊們都把大門重新關上了,因為他們無奈的現,這個熱鬧,他們看不起。 白難早在四海侯胸中氣機波動的時候就知道他要出手,不過也並沒有在意。 一個未踏入第五境的武道強者,對他來講,構不成威脅。 隨後,大門炸裂,府內碎木遍地,甚至有些還炸到了正在院內打掃的下人身上。 老許畢竟是管家,在看了一眼白難之後,並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白難的吩咐。 不過還是想著如果自己關府門的時候,動作再慢一些,會不會自己也和這道大門一樣? 原本就在院裡清掃落葉的趙非野在聽到這聲巨響,下意識抬頭一看,看到這殘破不堪的大門,透過大門,還能看到提著刀的四海侯,趙非野怒不可遏,緊了緊手中的掃帚,就要往府外而去。 侯爺不能出門,我能出,縱使是死,也要告訴你,侯爺不是你能夠欺辱的。 生出這個想法的趙非野越覺得充滿了力量,不過才走到一半,存了拼命心思的趙非野,就被老許按住,不讓他前進一步。 趙非野瞪大眼睛,“許叔,你幹啥?” 老許搖頭,低聲道:“聽侯爺的。” 說話間,便拉著尤有不甘的趙非野往一旁走。 白難看了看腳邊的碎木,又看了眼那條尤存的門檻,忽然低頭。 停頓片刻,白難走到所種花草旁,替那些花草把葉上的碎木拿開。 但仍舊有些花草被炸裂的碎木擊中,現在看起來很是可憐。 白難蹙眉。 反而是握住一旁的木瓢。 白難往府門走去,手裡的木瓢還有些積水。 行走間,他想著當時那個溫婉的女子曾經就曾一邊澆水一邊問他,“白難,要是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當時的白難微微一笑,“那我去把他打成豬頭,打到他不能欺負你為止。” 那個名字和人一樣美的女子輕輕一笑,“你要是打不過呢?” 白難搖搖頭,“那我就用鐵騎去堆,再怎麼厲害,也禁不住這麼多鐵騎的。” 那女子噗嗤一笑,用木瓢輕輕打了打他的頭,輕輕道:“要是有人欺負你,那我就用這個木瓢去打他,打的他不能自理。要是我沒在,你也要用這個木瓢去打他,記著,只有我能欺負你。” 那個時候的白難在笑,笑得眼淚的都流出來了。 所以行走間,已經有眼淚在臉上流淌, 走到府門,那條門檻前,白難毫不停留,直接踏過這條門檻。 現在,人已在門檻外,手裡拿著的,就是那隻木瓢。 (本章完) 。
第116章 相見歡
陵安的廟堂重臣們還沒將清晨的那樁事弄清楚,很快就有另一個訊息傳入了他們的官邸。 兵部尚書王同現出身靖南軍,參加過大戰不多,但憑著顯赫的家世和才幹,硬是把兵部尚書這個官帽子牢牢的抓在手中,但其實是除了那幾位已經厭倦沙場的老將軍之外,也實在沒人和他爭的緣故。 此刻的兵部衙門,一眾侍郎員外郎都擠在那間不大的議事房內,王同現坐在臺上,臉色陰沉,看著面前這群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