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晦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兩眼這個想象力驚人的女子,隨即說道:“我倒是不急,只不過是怕你急。” 顧雨一頭霧水。 葉如晦再度前進,輕輕說道:“我把你那塊玉佩給緒姑娘看了,據她說,是東越那邊一個郡王的家族印信,而且看這塊玉佩的品質,應該是嫡系,還有一點你說巧不巧,這位郡王前些時日剛剛被任命為東越的京畿大將軍,擇日便要從南邊舉家遷到東越都城都陽城,我若是慢些,恐怕便趕不上在這位郡王北上之前把你交給他了。” 顧雨低聲哦了一聲,嘀咕道:“到時候把我送到北邊不也是一樣的嘛。” 葉如晦無奈一笑,“你以為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實話說,我現在的處境比你都要差些,我恰好和有位前輩有舊,而這位前輩正好在東越惹了一樁滔天大事,入了東越之後,便是羊入虎口一般,輕鬆不了。” 被勾起好奇心的顧雨問道:“哦,這位前輩做了什麼事啊?” 葉如晦無奈道:“拆了座寺廟。” 知道葉如晦肯定沒有完全說清楚,但也知道她問反正葉如晦也不會說,顧雨便索性不問了,反而是問起自己那從未見過面的“家”。 葉如晦沉思片刻,說道:“東越本就信佛,因此無論是軍伍還是戰將都並不出色,除了鎮守劍門關的天賜將軍,東越拿得出手的名將便是實在不多了,反倒是這位郡王,前些年生倒是算是一名不錯的將領,只是東越久無戰事,便漸漸從軍中隱退,加上本就是皇族旁系,這郡王位置倒也坐得安穩,不過這些年東越國力繁盛,你們那位東越皇帝似乎又有了些別的打算,這次詔這位郡王北上,倒也出人意料。不過若是防備北匈攻入都陽城,未免太過擔心了,幾十年前東越劃給大楚的土地便相當於讓東越有了天然的保護屏障,北匈若是想南侵東越,不踏過大楚的土地,是不可能的。” 顧雨不滿道:“什麼你們我們的,不都是一樣的嗎。” 葉如晦沒有說話,他是想起一件事情,當時拿玉佩給那女子看的時候,那女子說是在自家府邸見到的郡王家族印信,她父親又是飛羽衛的衝正將軍,這樣來看,兩者之間,便真有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葉如晦搖搖頭,不去糾結這些事情。 再走過五里地,顧雨再沒臉沒皮也都不好意思在繼續繼續賴在葉如晦的背上,等到不情不願的從葉如晦背上下來之後,又趕上腿麻,便讓葉如晦攙著走了一段。 等過了晌午,天氣漸漸炎熱,顧雨便是走的越慢了,滿頭大汗的她不經意看了兩眼葉如晦,卻現他竟然是連一滴汗水都沒有出,反倒是雲淡風輕,一拍腦門,顧雨現在才這麼多天才意識到葉如晦的異常,不過只當是這等江湖高手都有自己的避暑方子,也沒有如何追問。等走了一里多路之後,顧雨偶然靠近葉如晦,才現他的身邊居然是那麼清涼,哪裡有半點炎熱的樣子,後知後覺的顧雨便誓要寸步不離的跟著葉如晦了。 兩人沒有循著官道走,如果要過邊塞的話,麻煩不小,更要緊的是估計追捕顧雨的官文的已經到了邊境,他們這一去,不是被逮給正著? 因此兩日在黃昏時刻才堪堪走到了一座山腳下,是一座位於大楚和東越邊境的無名山,因為經常有些倒賣貨物的商販長期路經此處,因此從山腳有條蜿蜒小道上山。 至於這邊境倒賣貨物,大楚和東越兩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真要是兩國官方擺在明面上的這些貨物,無論是大楚還是這東越都是供不應求的。大楚的絲綢茶葉饒是有商販倒賣也是價格頗高,若是沒有,便可算是有價無市了。 順著這條小路上山,因為怕顧雨走不快,葉如晦走的慢些,直到天色暗漸漸看不清路,葉如晦才和顧雨走到山頂之上,見到山頂正好有塊平地,葉如晦便決定在此歇息一晚。 顧雨一路攀爬上山便已經是疲憊不堪,此刻終於停下,一屁股坐下之後說什麼都不願起身了,葉如晦也沒說什麼,只是把上山途中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