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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眾多大臣在這老大人面前吃了閉門羹,原以為是無法在近日見到這老大人了,可沒想到這須盡白的老人在清晨時分居然出門了。 諸多眼線在陵安各處奔走,都想弄清楚這老大人到底要去哪兒。 前些日子大雪,陵安便下了一場大雪,書院放了一天假,讓學子外出賞雪,然後需交一篇寫雪文章,學子們大多都不曾出去真正的看雪,反倒是在書院裡奮筆疾書,寫了一篇看雪的文章。 文章上交上去之後,按書院以往慣例,定要排出前三甲的錦繡文章來供使學子們參考,可這次卻十分意外,一反常態,書院只排出了一篇文章,也就是說,除此之外,書院那幫教習甚至覺得交上來的文章中沒有其他文章能夠與那篇文章相提並論,這便在學子們中炸了鍋,有幾位平時一向文采不凡的學子心中更是不悅,要看看這篇文章是何佳作,竟然把他們的文章都給比下來了。 等到那文章被張貼出來之後,凡是看過的學子都暗自搖頭,這篇文章無論是從行文還是立意來說,都算不上上上之作,書院之中這種文彩的文章幾乎不下百篇,為何他能成為榜? 心思活絡的眾多的書院學子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撰寫此文的應當是和教習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過一番調查下來,卻現撰寫此文的那個學子只是出身於大楚北境的一處小縣,既無顯赫家世又無萬貫家財,怎麼可能和教習有關係,不過越是如此,便也使得書院眾多學子越不解。 有人請院長大人出面解惑。 院長大人自然沒那麼閒,因此也沒做回答。 有個老人在腰間佩刀的一位中年文士陪同下,走進了書院。 此刻書院裡正是授課時間,閒下來的學子不多,但偶爾看到這兩副陌生面孔的學子,大多隻是把興致放在了那中年文士腰間所佩的刀身上,倒是對那老人沒多少興趣。 那中年文士面色淡然,一襲青衣,倒是沒有穿上冬衣,加之身材修長,倒也顯得有些飄逸,而那老人則是怎麼暖和怎麼穿,除了冬衣加身之外,還披了一件雪白狐裘,看起來有些臃腫。 在書院裡閒逛的老人悠悠說道:“我早些年的願望便是進這書院求學,但好像是院長大人嫌棄我一身銅臭味不要我進書院,因此我可慪氣了許多年,還順帶把書院都給恨上了,因此在我進入官場之後說過不少書院的不是,不過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心胸狹隘了。後來官越做越大,願望便變成了有一日能夠坐上那宰輔之位,可惜忙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還未能如願,反倒是那個書院教習出身的高深成了,難道入這書院對宰輔之位還真有幫助?要是真的如此,我當年怎麼都要進來讀他個幾年書。” 中年文士默然不語。 老人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自說道:“這些天我懶得出府,其實除了是不想見那些小孩子之外,還有一點便是這陵安實在太冷了,比往些年都要冷,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當真是想要冷散我這把老骨頭麼?” 中年文士終於開口笑道:“慶州氣候自然要比這北地溫暖的多,離了陵安幾十年,自然是不習慣這陵安氣候了。” 老人打趣道:“你這是說我這把老骨頭不適合住在陵安了?” 中年文士笑而不語,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感受到這冷暖了。 老人忽然嘆道:“南衣,南唐伐楚,高深推行新政,這要是放在那些年的大楚,怎麼可能會生,難道是這個世道變了,可怎麼變得我看不懂了?” 晉南衣笑道:“這便如同為何這榜之上會有湯槐安一般,興許是晉南衣多年不曾拔刀的緣故。” 老人嘿嘿笑道:“世人都知道湯槐安和樓知寒,卻不知道你晉南衣,你不惱?” 晉南衣平淡回答。 “打上一架便是。” 老人搖搖頭,不去想這武夫之間的事情,只是正要開口,便看見前面有一人走來,老人站定,笑意漸生,但是沒有說話。 晉南衣在陵安之時,曾到過書院,對於這個人自然認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