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用刀第一人,卻在此處和一個劍林後生對坐,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柳登科很快便回過神來,看向晉南衣,有些驚疑的說道:“晉先生,對這江湖劍林何人奪魁,當真是這麼上心?”
晉南衣先是倒了一杯酒,然後把這個酒杯反扣在桌面上,看著那些酒水漫出,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江湖劍林便好像是這個酒杯中的酒,以往是葉長亭一人便奪去全部,現如今葉長亭離去,這酒便要慢慢流去了,要是不再來一位劍道宗師一點點再撿起來,只怕劍林未必有那些人想得那麼簡單,成就一副百花爭豔的局面,畢竟葉長亭對於這劍道上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現如今這有機會成為劍道魁首的人物無非就三四人,你柳登科算是當中機會最小的一位,即便如此,你還是能去爭上一爭,你先前不要那份機緣不算是壞事,甚至依我來看,還是好事。只不過你若是真想做這劍道魁首,還是有些難。”
柳登科有些無奈的看向這個說了些廢話的刀道宗師,輕聲道:“晉先生,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了說?”
晉南衣哈哈一笑,這一下也不擺出什麼高人風範了,直白道:“柳登科,你知道你的潛力,就算是不能成這劍道魁首,大抵成就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我今日來其實是來當說客的,有個老友託我問上你一問,有沒有興趣做一做一世家客卿?”
晉南衣是苑老大人摯友一事,這些天在陵安柳登科也多多少少聽說過,現在晉南衣開口招攬,其實便會比劍大會之後的那些門派招攬一個意思,只是那些是江湖宗派,這一個是世家門閥而已。
只不過柳登科也還是不負眾望的搖了搖頭。
晉南衣臉色不變,笑了笑,好似知道是如此一般。
柳登科忽然打趣道:“晉先生,你來請我,不如去請那位葉先生,他才是這如今最有機會成為江湖劍道魁首的人啊,”
晉南衣感嘆道:“不當家不知油米貴,那位現在是當世最年輕的大宗師,我哪裡請的起,再說了,這位都是最有機會問鼎劍道魁首的劍道宗師了,可不想你柳登科這般好糊弄。”
話音未落。
兩人便看到有一男一女緩緩登樓。
男的一身青衣,牽著一個臉色有些難看的紅衣女子。
第一百四十章 命也
可以預見,在白衣劍仙徹底退出江湖,在江湖之中再無身影之後,這江湖總歸會要出現一位新的人物站在葉長亭原先站的那處地方,只不過或許是葉長亭站得太高,這些後來之人,應當也只能站在低一些的地方書寫自己的傳奇,可對於那些世間女子來說,氣態無雙的劍仙離去之後,大多數人便會把視線都放在那位新晉第六境宗師人物葉如晦身上,畢竟兩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一樣的年紀輕輕便顯露出無雙的劍道資質,一樣年輕便成了這江湖仰望的劍道宗師,甚至這兩人都姓葉,還是兩叔侄。只不過除此之外,相比較於葉長亭一直一如既往的孑然一身,這位新晉劍道大宗師可是一直有美人在旁啊,前些時候陵安城便有訊息傳出來,說是葉如晦入北匈便是答應了這女子,這才入北匈殺過這麼好幾個宗師人物,雖然不知道這麼隱秘的小道訊息是何處傳出來的,可既然是有這樣說道,便更能讓他這番北匈之行多出好幾分其他色彩,加上這陵安的說書先生這些天卯足了勁講著這位劍道大宗師的北匈之行,其實隱隱這年輕人不僅僅在江湖上的聲名越來越盛,還在那些女子心中留下了影子。這些天葉如晦其實在陵安被堵過好些次,因為他每次出門幾乎牽著喜歡穿一身紅衣的小滿,加上這年輕人穿著打扮也極為好辨認,一身青衣,腰間懸劍。哪裡還有認不出來的道理。
就在上樓之前,葉如晦才一劍逼退了一個成名北地的草莽高手,那人非要與他一較高下,可自身修為不過也才第四境,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