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然還有那位年輕大宗師,也並非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馬車緩緩離去,本無馬伕,可那馬兒好似卻認路,馬蹄緩緩踢在青石板上,發出一陣嗒嗒的聲音。
車廂之中,被老人稱讚為這資質天賦遠勝於陵安觀星臺那位老大人的中年男人神色不改,只是平靜問道:“先生,既然是說這是那座王朝的龍興之地,自然該是有不少前輩聖賢懂得此地這機密,哪怕是最後那座王朝分崩離析,讓那些氣運不得不散,可總歸也是該這座小城裡的本地人才有機會抓到那剩下的那幾分氣運才是,可為何那年輕人,不過一個從北方而來的外地人會這麼多的福分,將最後那一分氣運抓在了手裡?”
枯瘦老人神情自若,看著窗外的小城風貌,沒說話,這讓那中年男人覺得先生或許是對這個問題不想去說,也就沒有急著繼續發問,可良久之後,那老人才開口道:“一地氣運到了不得不散之日,按理說都是要反哺給本地百姓的,但大抵不會厚此薄彼,大家都會有幾分福緣,但這有了幾分福緣,便讓此地百姓天生要比其餘地方的百姓多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人傑地靈一說便是如此。古書上常記什麼一門三狀元大抵便是沾了這個的光,可此地畢竟是那座王朝的龍興之地,就算是有一日王朝倒下,那些從此地奪取的氣運也有很大一部分都要回到此地,加上這地方原來有的,這一份氣運就很是讓人眼饞了,因此早在幾十年前我就有意無意的看著此處,看看是不是會出幾個天才人物,可好似無論是廟堂還是沙場,亦或是江湖,這裡都未曾出現那種百花齊放的景象,那便毫無疑問了,有個手段不差的人物將此地氣運全部困住,然後再灌注在一人身上,那個年輕人毫無疑問就是收益者,這般本事倒不算是什麼,就連我那不成器的徒兒都能將那條劍龍剩餘的東西送給那不成器的辛白味,因此這般行事依著老夫來看,只不過是一般手段,可我疑惑的是為何他不找一位本地人,將這些氣運完完本本的送出,偏偏要找一個外地人,如此行事,那浪費洩出的氣運至少都能造就兩三位辛白味了。不說是他,恐怕讓老夫來做,也會有些肉疼。”
中年男人疑惑道:“如此行事,自然耗費心力不少,又好似得不償失,既然如此,為何要如此做?”
老人翻了個白眼,氣笑道:“天底下的觀星之輩說到底誰沒個怪性子,就連你先生我,喜好刨旁人墓地,你不也是不知道是為何嗎?你想不透就不要去想,只當那人吃飽了撐的,想著造就一位江湖劍仙來就算了。”
中年男人低著頭,有些無奈的嘀咕道:“那葉長亭這等劍仙難不成也是誰造就出來的?”
枯瘦老人抬起手毫不留情的給了這中年男人一板,破天荒開口正色道:“無人能造就的出葉長亭這等千百年未得一見的劍仙,就算是整個大楚氣運也造就不出來!”
沒容這中年男人繼續開口,他便自顧自笑道:“葉長亭這等劍道胚子,人間可以千百年出一個,也可以萬年都不出,因為這根本和什麼天地氣運無關,有如今的一步,都是他自己的造化,這等事情,就算咱們觀星之輩的老祖宗都想不通,你才多少年道行,自然是更想不透的。”
“反倒是這個年輕人,有大氣運在身,明明不管是入朝還是進入軍伍都會有大造化大成就的,到時候影響一國之走向都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等王朝殘存氣運,造就出這樣人物才該是合乎情理,可他偏偏走向了江湖,應該和他那位劍仙叔叔脫不了干係,你說說,那人是不是自己也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個結果?”
中年男人嘟囔道:“學生哪知道,你們這些老……傢伙鬥法,做學生的看著就是了。”
老人毫不客氣的又是一板拍在他腦袋上,冷笑道:“說對了,就是老王八,只是老王八的道行也有高低之分,至於你這個小王八,這幾十年就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