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之前有不少世人詬病葉長亭行事隨心所欲,無情無義,可現如今他做出了這般舉動,還有誰能如此說?
只不過最可惜的是,這位無敵於世的劍仙,卻真是從這個世上離開了。
今日清晨,劍閣掌教餘留白破天荒的下山去了一趟,等到踏上山道之時,已經是午後,秋風蕭瑟,走在山道之上便越是覺得涼爽,若不是像餘留白的這般練武之人,一旁百姓登山之時便要增添好幾件衣物了,上山之時,因為碰到一行上山去山上道觀上香的香客不識路,餘留白才沒有徑直去向劍峰,反倒是領著這些香客去往了另外一條山峰的道觀,路途上,香客之中有一位年過古稀,頭髮花白,但身子還算是硬朗的老香客操著一口北地口音,視線渾濁的看著這個好似山上道士的中年男人,笑著問道:“道長既然是在這山上清修,應當是知道這山上那座劍閣上有位劍仙的事情了?”
餘留白清淡一笑,低頭瞅了瞅自己這身月白劍衫,知道這和隔壁山峰上的那些道袍頗有些相似,也就沒有說破,只是平靜回道:“老先生說得劍仙是葉長亭,他在青城山上,還真是人人都知曉。”
老香客呵呵一笑,聽到餘留白如此說了之後才放心問道:“我們一行人從北地而來,說是要上青城山上香,可其實也是想瞅瞅那位劍仙,可走過一多半路程之後,便聽說這劍仙去往陵安了,好像還弄出一個借劍十萬柄的壯舉,也不知道真假,現如今好不容易到了青城山,碰見了道長,那便容老兒問上一問,到底是不是真有此事?”
餘留白脾氣一向極好,眼見這前面山道陡斜,便快走兩步攙扶起這個老香客之後才笑道:“這一件事做不得假,當日我便在青城山上,是眼看著劍閣那些劍齊齊飛向陵安,鋪天蓋日,如蝗群一般,若不是借劍之時,葉劍仙有聲音從九天之上傳下來,還真是讓人覺著擔憂,畢竟這麼多久齊齊昇天,要是不知道緣由,誰都放心不下。”
老香客歪頭看向這名中年道士,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劍仙說了什麼?”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身後那些年輕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餘留白。
餘留白停頓片刻,輕聲道:“今日葉長亭借塵世劍一用,用以擊碎天門,還塵世武夫一個通天大道。”
這句話從餘留白口中說出,不知道有多少苦澀之意。
老香客倒是喃喃道:“那劍仙當真是借了這塵世多達十萬柄劍去擊碎什麼天門,那該是多壯闊的景象?”
餘留白不多言語,只是攙扶著這老香客緩緩登山,等到已經能看到那遠處的道觀之時,這才停下腳步,指著山上不語。
老人畢竟也是活了這麼些年生,也知道這青城山上的道觀繁多,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詫異問道:“道長不是這座道觀裡的道士?”
餘留白靜立搖頭。
老人輕聲問道:“那道長在哪座道觀修行?”
餘留白指了指那座高聳入雲的劍峰,平靜道:“在下在青城劍閣練劍已過四十餘載。”
這一句話,讓老人瞬間有些失神,他看向餘留白後知後覺道:“原來是劍閣的大劍客,是小老兒眼拙了。”
在餘留白表明身份之後,不止是這個老人就連跟在身後的年輕人看向這個中年男人的視線都變得熾熱起來。
老人反應過來之後開口問道:“那先生之前說的那些……”
餘留白點點頭,輕聲道:“無半點虛言。”
不等老人繼續發問,餘留白擺擺手道:“老先生繼續登山吧,在下便回山去了,若是老先生登山之後有興致前往劍閣一觀,在下煮茶相迎。”
老人點點頭,倒也不敢繼續叨擾餘留白,只怕這位大劍客有要緊事,看著這一行人登山而去,餘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