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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子為何一心要和朝中大部分守舊官員作對,要去施行在大多數人認為可為不可為都未必對王朝有所裨益的新政。 這些年宰輔大人憑著過人的政治才能,再加上那份一直恪守本心的毅力當上這大楚王朝的宰輔之後,威望一直不落,可以這麼說,在提出新政之前,朝中無論黨派,對宰輔大人的縱使有怨言,但怎麼都不敢當面提出。 可就在宰輔大人風風火火在疏諫閣和幾位六部尚書整理新政的時候,有一封奏摺,越過六部送到了疏諫閣的案頭,宰輔大人當時只是開啟了看了一眼,便派人將其送往皇宮,交給大楚的皇帝陛下。 雖說宰輔大人的疏諫閣有處理政事的權力,但宰輔大人沒有理由將這封摺子扣在疏諫閣,因為這封奏摺本身就是為了彈劾宰輔大人的。 雖說這封摺子被皇帝陛下當場就駁了回去,但大半個朝堂都知道,自從宰輔大人上位至今,一共二十餘年的時間,次有人敢彈劾這位權柄仍舊無雙的老人了。 原本以為某個官場新人想要借彈劾宰輔大人從而吸引眾多官場大鱷眼光的眾人,私下裡提起也大多是不屑一顧,這樣的官場套路這二三十年或許能吸引到他們的目光,有興趣的官場大鱷或許會試著打磨一番,看看是不是可造之才。不過等到知道寫這封摺子的人是誰之後,很多人不說話了。 翰林院的李國風是寫這封摺子的人,這個狂儒,是前些年的朝試幫,朝試時以一篇《哀溺文序》名動陵安,以為財而棄命的諷刺寫法更是讓閱卷官員拍案叫絕,其中一句“且若是,得不有大貨之溺大氓者乎?”更是婦孺皆知。而成為榜的李國風之後拒絕了進入書院,當時這位狂儒曾言“世人皆以書院為位尊,吾獨視之為草芥。” 若只是這樣,倒也稱不上狂儒二字,只是之後朝中有位老大人老來得女,甚是寵愛,見李國風才氣無雙,欲納他為婿。卻沒想到被這個李國風以“此女甚是顏鄙,為何許之?”一言拒絕。據說當時那位老大人被氣得臉色鐵青,加上這位老大人門生故吏遍佈朝中,倒也沒有人為這位狂儒觸這位老大人的黴頭,因此這個狀元郎便一直在翰林院不溫不火的過了這些年。 翰林院本來就是個清水衙門,期間幾次人事變動,也沒有能讓這李國風出得了這翰林院,去個實權衙門任職。偶爾有人提起他,大多也是扼腕嘆息,只以為他這輩子都得老死在這個清湯寡水的職位上了,不去說聖人的治國平天下,就是修身齊家怕都難得。 這次若不是他遞上摺子,怕是大半朝臣都要忘了這翰林院上有這個人。不過這次他彈劾宰輔大人倒也算的上是狂儒表現,按理說,他若是存了彈劾宰輔大人的心,不可能在這封摺子無疾而終之後的數天內無動於衷。更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仍舊清晨出門,日落歸家。 可是這個從來沒讓旁人猜中過心思的狂儒也就這麼做了,彷彿不知道陵安朝堂的暗流湧動,一如往昔。 而在今日,正是朝會散時,李國風正在府邸中款待一位故人。 他品階不高,沒有資格參加每日的朝會,而翰林院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因此便順水推舟請了一天事假,回到府邸中,好好款待這位身份微妙的故人。 坐在白木方桌之前,長相秀麗的婦人端來一盤盤自己炒的小菜,素菜居多,葷菜就只有那麼兩樣,一盤木耳炒豬肉絲,一盤紅燒肉。 坐在對面的年輕人用木筷夾了一塊紅燒肉,笑道:“每次來,嘴最饞的還是嫂子的紅燒肉,不過李兄你還是太摳門,每次都是雷打不動的兩個葷菜。” 小家碧玉的婦人臉微微一紅,施了個萬福,悄悄退下。 年紀比這個年輕人大不了多少的李國風笑著搖頭,“你倒是喜歡這盤紅燒肉,君生每次卻只喜歡吃這盤木耳肉絲。攏共兩個肉菜,還都是給你倆預備的,你嫂子可從來沒這份閒心給我燉豬蹄子。” 李國風作為狂儒,朋友還真就不多,除去面前這位年輕人,也就是剩脾氣同樣古怪的吳君生和他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