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有股子黴味,葉如晦左右四顧,並無找到桌椅,微微搖頭,也不講究,就盤坐在樓板之上,開始仔細研讀這本書。 過了半柱香有餘,葉如晦翻看到一處有趣地方,是講佛割肉喂鷹的故事,只是書上記載的語焉不詳,葉如晦有些疑惑,看了看了四周,倒也沒有看到什麼筆墨之類的,也就放棄了批註的想法。微微抬頭,實在有些受不了空氣中的黴的味道,葉如晦起身,在視窗喘了口氣,復而回到原地,只是剛剛才坐下,他便聽見一道寬厚的聲音,“施主非我白馬寺內僧人,倒是比寺中諸多僧侶膽子都要大些。” 先前上樓之時並未在二樓察覺到有人的葉如晦如臨大敵,身上氣機流轉,一股劍意隱隱勃,看向出聲音的一處角落,角落陰暗,繞是葉如晦也看不透徹。 角落裡,那道寬厚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次便不似剛才平淡了,反而是有股無形壓力。“葉長亭,毀去貧僧一世根基還尤覺不夠嗎?” 葉如晦知道八成是那股劍意讓角落裡那和尚想起了不好的故事,也就沒敢說話,只怕這和尚惱羞成怒將他一巴掌拍死在這裡。他那便宜叔叔一劍毀去白馬寺的事情他知道,但聽這和尚說的,八成沒這麼簡單,還毀掉了這和尚的武道根基不成? 不知道相貌年齡的和尚在角落裡開口問道:“葉長亭現在何處,是否還要再毀我白馬寺一次?” 葉如晦搖搖頭,不說葉長亭有沒有這麼個想法,就算有,他也不能說啊,說出來八成就是個死字,哪裡還有其他什麼結局,只是八成這和尚不知道白馬寺內生的事情,微微思索之後,葉如晦輕聲問道:“師父可認識無意僧?” 角落的和尚一頓,開口問道:“無意師叔,你怎麼會知道他?” 葉如晦心裡有了底,微微謹慎開口說道:“無意師父此刻正在白馬寺中,他囑咐老住持不讓在下離開,十有**便是為了引來葉長亭討個說法。” 那和尚在角落裡自言自語:“無意師叔雲遊世間甲子,若不是已經踏入第六境了,不然怎能和葉長亭抗衡,只不過此子劍道修為已然是世間罕見,無意師叔有全勝把握?” 似乎想起了什麼,那和尚微微轉頭,露出一隻手,然後開口問道:“施主是何人,為何篤定葉長亭會再次來到白馬寺。” 葉如晦輕輕一頓,倒也沒有隱瞞的心思,自嘲道:“在下葉如晦,葉長亭正是家叔。若是葉如晦引不來家叔,無意師父也自然不會不讓在下離去。” 說完這句話的葉如晦便聽到角落裡有一陣響動,下一刻,有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僧人走出角落,正對著葉如晦,僧人身材矮小,倒是雙手極長,下垂可達膝蓋,僧人臉貌平常,倒是腦袋上的戒疤尤為明顯,且有一道劍痕在其頭頂上。 看著葉如晦,這僧人平淡開口說道:“葉長亭一劍毀去白馬寺,又一劍毀去貧僧畢生根基,本該是白馬寺大敵,只是白馬寺用施主引誘葉長亭前來,倒是不像是佛門之舉。” 葉如晦微笑搖頭,倒是不說什麼。 那僧人既然不自報法號,葉如晦也不去問,只是只當是這和尚脾性難以揣測,這沒有錯,高手都這樣唄。只是繼續坐下,翻看那本書,顯然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這僧人了。 葉如晦看書極快,本就是長期看出練出的,特別是這些書並不是晦澀難懂的佛經,因此他看得快了些,地上散落的書本本就不多,葉如晦不知不覺就看到了最後一本,泛黃的書頁上寫的是三個大字,夢遊經。 葉如晦猛然抬頭,先前無意僧人說極苦在修習這本夢遊經,又說自己也練過,有人潛入無意僧人苦修的寺廟裡也是為了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