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葉如晦耐心等著這匹價值不少銀子的北匈良馬飲完水之後本欲不去叨擾村子裡的農戶,可牽馬走出幾步之後,葉如晦便在那泥濘小道旁碰見了個老書生。
老書生一身裝扮和本朝讀書人裝扮實在天差地別,本朝讀書人早在開國之後便不曾有過佩戴方巾的說法,近百年來更是不曾出現過此等裝束,大體也就是隻有在戲臺上唱戲的戲子會偶爾穿戴,可不知為何,這老書生卻是仍舊戴著方巾。
頭戴方巾的老書生穿了一身灰布衣裳,也不說話的站在路旁,加之大霧瀰漫,葉如晦沒留心周圍環境,若不是他在葉如晦走過幾步之後忽然開口,葉如晦還真發現不了他。
“公子留步。”
老書生微微一笑,叫住牽馬欲行的葉如晦。
葉如晦轉過身,看向這位裝扮不同於本朝讀書人的老書生,然後視線下移,看到了老書生腳底所穿的那雙方頭鞋,微微一頓之後,葉如晦更是疑問不減,若是這老書生只是單純的仿照前朝先賢便罷了,所戴方巾也不無不妥,可這方頭鞋一說在前朝可必須要是求得過功名的讀書人才可穿的,老書生若是單純的仿照前朝先賢,便應該知道這些並不微末的禮節。
老書生對葉如晦的疑惑神情視而不見,只是笑問道:“公子既然已經到此,為何不進村來,反而轉身欲走,這可不是客人應該做的。”
葉如晦放出氣機,不動聲色的給老書生內外檢視了個遍,得出的結論也只是這老書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相比於一般的普通人,老書生的身子還要羸弱一些,並不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可越是這樣,葉如晦便越覺得詭異,不過既然老書生既然發問,葉如晦自然答道:“大霧遮眼,先前我這匹馬在前面不遠處撒尿的時候,不知道有人,澆了那小哥一身,這誤打誤撞來到此處又見那小哥驚駭奔走,想來便是那小哥心中有氣,因此也就不敢進村叨擾了。”
老書生灑然一笑,“那頭驢不知好歹,這些年生頭一次見外人,自然便有些驚駭,只是公子若是真的不進村,我也不便強求,只是山間多霧,只怕公子迷路走不出這地方。”
葉如晦抱拳行禮,做足了禮數,“多謝先生提醒,晚輩有事在身,還是不便叨擾了。”
老書生也不強求,只是說了句去吧,便不在說話,也不曾走動,反正便是站在這小道旁。
葉如晦深深看了這老書生一眼,實在是有些詭異,顧不得什麼,轉身便走,只是走出去不知道多少裡之後,濃霧尚未散,而他自己便也兜兜轉轉重新回到了那處歪脖子樹旁。
葉如晦駐足不前,剛才和那老書生告別之後他便嘗試著感知四周,但仍舊沒什麼所得便罷了,可為何這走過一圈之後便又回到了原處?
不得其解的葉如晦繼續向前,可這一次他便再次來到了那泥濘小道上,老書生依舊站在原處,看著去而復返的葉如晦,淡然笑道:“我之前便提醒公子,讓公子在大霧散去之後再走,為何不聽,可世間諸事皆有定數,公子回來便是如此,怎樣,公子可否隨我進村了?”
葉如晦無奈苦笑,“先生這手段玄秒,晚輩還的確是走不出這片濃霧了。既然先生相邀,晚輩那便進村便是。”
老書生笑道:“哪裡是什麼手段,只不過是些免受外人叨擾的手段罷了,只是公子能夠進入這濃霧中不奇怪,但若是能夠踏上這踏上這小道上便實在是說明應該是客人了,不過煩請一點,公子腰間所懸這柄劍還是找塊布條包起來才行,這村子裡的鄉親對什麼都好,可就是對這用劍之人十分憎惡。”
葉如晦不解歸不解,倒也沒有拒絕,在馬背上找了一塊布條上把古劍纏裹幾周之後,跟著老書生順著泥濘小道緩慢進村,老書生走在前面,嘴裡不停,“這北匈大馬雖說是個好東西,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