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問道:“說這個做什麼,兒子都這麼大了。”
李屠夫抬起頭,臉色變了變,試探說道:“我最近看兒子長的越來越像王麻子了,該不會……”
李屠夫尚未說完,便看到那中年婦人停下了手中灌香腸的動作,便連忙改口說道:“其實我是想說,那縣衙的李大人夫婦兩人人,在此地也沒有親人,縣衙冷冷清清的,我們要不要去拜個年,畢竟前些日子那些事情,要是沒有李大人,咱們只怕早就過不下去了。”
中年婦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看著自家男人,輕聲嘆道:“也是,李大人和李夫人是好人,獨自在外地過年,只怕還是有些不習慣,也沒個孩子,冷冷清清的不好。”
李屠夫連忙點頭,取下那隻他老早就準備好的豬肘子,看著自家媳婦,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兒子長得特別像我,瞧那體格,就不是那王麻子能夠生的種。”
中年婦人取下圍裙,在銅盆裡認真的洗淨雙手,拿出油紙把肘子包起來,喚來自家那個體格健壯的兒子,把肘子遞給他,這才牽著兒子的手出門,這期間,可不曾理會李屠夫。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中年婦人才轉過身,冷聲道:“還不出門,等什麼?”
李屠夫咧著嘴笑了笑,這才答應了一聲好咧,然後才忙著出門。卻沒有看到自家兒子做的鬼臉,和媳婦發自內心的笑容。
正文卷 第兩百一十五章 沒有王麻子
朱仙鎮是個小鎮,加上臨近北丈原,曾經被北匈蠻子洗劫過一次,雖然鎮北邊軍僅僅在半個時辰之後便趕到此處驅走了北匈人,但這件事還是傳入了陵安,被朝中大臣好好詰難了一番。
朱仙鎮遭逢大難,鎮上百姓卻沒有什麼怨恨朝廷的心思,只是對那些北匈蠻子更是痛恨了而已,北匈蠻子入鎮時,首當其衝便是先擄掠縣衙,因此縣衙建築也損壞不少,特別是那方門前的牌匾被毀壞的很嚴重,雖說之後朝廷撥了銀子翻新修繕縣衙,但那方被鎮上百姓重新拼接起來的牌匾沒換,仍舊高懸在縣衙門口。
就在此刻,縣衙門口,有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前,看著那塊見證過戰火的牌匾,默然無語。
他尚且在陵安之時,時常喜歡在書院門口轉悠,捧著一本書,看著書院學子三三兩兩進出,心中便覺得很是舒服,當年朝試之後,他以一篇文章便名動陵安,自然便生出些得意的想法,想著書院學子大抵也不過如此,因此在朝試之後,他便不再想著要去書院求學的想法,可反倒是踏入官場之後,在翰林院蹉跎了不少時光的他便越發覺得還是在書院讀書好,也總好過在翰林院荒唐一輩子,後來他在書院門口碰到一位從書院走出的老教習,兩人在書院門口交談過一次,老教習不愧是書院的教習,腦子裡的裝的東西不少,不過等李國風他說起自己的困惑的時候,老教習對於政事沒有緘口不言,反而破天荒的說起了大楚邊境,講起了千里之體潰於蟻穴的道理,李國風豁然開朗,之後才有他的那一封奏摺,不過在他被貶謫出陵安之前,想著去書院再見一面那老教習的李國風卻在書院門口破天荒聽見那些書院學子居然在叫這位老教習的院長大人。
李國風震驚不已,越發的想著自己這選擇的沒錯,當時他沒有衝上去見過院長大人,反而是在遠處對著老院長鞠了一躬,之後便再無牽掛的帶著內人遠赴邊境,來到這北丈原旁的朱仙鎮。
想著一轉眼就要來此近三個月的李國風無聲一笑,當時才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政事處理極為苦難,縣衙為數不多的幾個衙役很是疲懶,就連那位代行縣令職責的縣衙縣丞更是對於政務一塌糊塗,對於一些政事,居然因為看不出對錯,便下令對於雙方都各打一通,導致這裡的百姓對於縣衙都不相信,私鬥之風越演越烈,這讓才接手的李國風想著都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