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兩人交手,葉如晦便從來不敢當真御劍應敵,就如同當日在大更臺上比劍時便是如此,葉如晦要是真在辛白味這等縱橫北地劍林數十年的劍道前輩前耍弄飛劍,指不定要被辛白味狠狠教訓一頓。是所以為何這說書先生嘴裡的劍仙最厲害的手段便是御劍千里殺敵,實在是要有這等境界的劍士,恐怕真是舉世罕見,想到這裡,葉如晦腦海裡不禁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這世間真有劍士能夠同時御劍千柄萬柄殺人,那該是何等壯觀?
整整半天時光都在屋簷下無聊用飛劍刺雨水的葉如晦等到午飯光景時正欲起身,便看到那女子又緩緩下樓,葉如晦耐著性子沒有起身,等到女子再度來到身旁之後,他便散去氣機,讓那些飛劍重新變作雨水,摔落在街道石板上。
女子緩緩蹲下身子,離著葉如晦並不遠,她看向葉如晦問出了這些天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公子這些時日一直耐著性子不問寒煙姓氏,也不問寒煙為何要殺那榆木城戍主,更不問寒煙到底是大楚那個地方的人士,真不怕寒煙其實是北匈諜子,要將公子帶入死路?”
葉如晦平靜道:“若是你真是北匈諜子,那便殺了就是,我家先生說過,到底讀書人再怎麼巧舌如簧,也比不上武夫的一刀一劍,更何況你這等弱女子,真擋得下我一刀?”
本來下雨,但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可偏偏葉如晦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讓這女子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女子掩著嘴笑道:“公子有這般一人對一城甲士的武力,整個北匈江湖都沒什麼人能敵得過,寒煙一介女流,倒是一點都不想試。”
葉如晦神色古井無波,“其實姑娘是不是北匈諜子都不重要,若真是,我只會覺得姑娘可憐而已。”
女子一臉掩飾不住的黯然。
葉如晦忽然笑問道:“姑娘當真是北匈諜子?”
女子苦笑道:“恐怕是再狼心狗肺的女子也不會去加害曾經舍了命救過她的恩人。”
葉如晦一笑置之。
還想說些什麼的女子忽然抬頭看向遠方,有馬蹄聲由遠及近。
葉如晦先是看了一眼這女子,然後才看向街道盡頭在大雨中疾馳而來的騎軍。
馬蹄聲響徹小鎮,雖說大雨磅礴,但這騎軍過境之時好似便被雨聲完全掩蓋了一般,如此聲勢駭然的大批騎軍從街道疾馳而過,自然吸引了不少的鎮內百姓,不過也都是遠遠望著,不敢有半點阻攔舉動。
而且看這鐵騎飛奔而出,氣勢遠遠不是當日那些守城甲士可以比擬的,至少都要超出不少,說是以一敵十或許有些誇張,但戰力在那之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若是說那些飛來飛去的北匈江湖武夫算是不可惹的物件之一,這北匈的制式騎軍便更是不可惹了。這一點,想必上下無數北匈百姓都知道。
葉如晦靜靜等著這支騎軍毫不停留的疾馳而過之後,笑道:“若姑娘真是北匈諜子,只怕這些騎軍要停下來才是。”
女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輕聲嘆道:“本意就是想找個由頭好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公子,奈何公子如此的不解風情。”
葉如晦看向那支並不停留的騎軍背影,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他們不找我麻煩,我倒是很想宰了他們。”
女子被嚇得不輕,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公子三思,這可不是那普通的守城甲士。”
葉如晦點點頭,“我知道輕重。”
葉如晦轉身走進客棧,女子則是站在屋簷下,良久,這才輕輕丟出一物。
轉身之時,卻看到葉如晦正站在大堂中定定的看向她。
女子木然一驚,看向這個曾一人殺過一城甲士的年輕男子。
葉如晦淡然開口,“我給過姑娘機會,只不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