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給賣了,說不得這趟北匈走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此葉如晦才能安然悠閒的繼續和他們一起前往榆木城。
不過在馬背上的葉如晦便開始糾結這榆木城的城名,其實據他所知,這北匈的到處城名都是叫什麼柳城、松柏城之類的城名,加上這桑麻城和現在要去的榆木城,活脫脫的北匈城池就是一張草木圖,他倒是想不清楚,這盛產牛羊的北匈為何不取兩個羊城牛城之類的名頭,這才算是應景嘛。
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葉如晦糾結一陣之後便也不去瞎想,反倒是和老劉有說有笑,商隊中本來有不少漢子想厚著臉皮來和葉如晦說上兩句告罪的話,不過看了看這態勢也就是作罷,不敢打擾這兩位的雅興,總算是和葉如晦推心置腹的老劉這才總算是把自己的家底都給交代了,這貨物運送的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有大楚江南那邊的筆硯,也有北地的貴重物什,反正都不便宜,原本是打算去桑麻城售賣,畢竟這都是北匈中最喜好大楚物什的地方,可最近這桑麻城有些動盪,這才退而求其次前往榆木城。
老劉本身也是梧州人,不過是住在州城裡,家裡有兩個女兒,雖然沒兒子,但是依著他來說,這反正是強求不來也就算了,這讓葉如晦還稱讚他豁達。
老劉看得開,加上葉如晦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也就都不藏著掖著,一股腦都說出來了,這一路上倒是讓葉如晦都不得閒下來。
總算是臨近城門,葉如晦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離開了那桑麻城的管轄範圍,他這一路走得不慢,又存了心思特意往西南而來,想來是就算耶律芳華要發出緝拿他的畫像,應當也沒有這麼快,這讓葉如晦實在是有些無奈,大楚江湖上本來就有不上善於改頭換面的高手,他若是心知有如此一檔子事,早該去求得一兩張面具帶上,以免得被人認出。
在老劉大大方方的交過銀錢之後,城門甲士連看都懶得看一樣這些貨物便大大方方的放行,本來這來往榆木城中的大楚商旅本來就不少,因此也是見怪不怪的甲士自然也就沒了那份閒心,葉如晦牽著那匹跟了他一路的馬緩緩入城,老劉帶著人去處理貨物之前替葉如晦找好了一家客棧,說是今晚要好好的請葉如晦吃一次飯,感謝他的恩情,葉如晦當即拒絕道:“老哥,你真當這是大楚呢,老弟我既然是把老哥安全送到了榆木城,也就算是咱兩的情意到了,之後若是有機會,咱們在大楚喝酒便是,在北匈我就不再叨擾老哥了。”
本來早就染了一身銅臭味的商販心中情意實在已經淡薄,可此刻聽到葉如晦如此說,老劉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幾乎就要忍不住,葉如晦擺擺手,拍了拍老劉肩膀,兩人就此別過。
眼看著人群中那個揹負琴盒的男子漸漸消失,老劉抽了抽鼻子笑道:“洛城,等有空了一定要去看看。”
離了商隊獨自在城中尋了一處僻靜客棧的葉如晦交過銀錢,要了一間不好不壞的房間,在二樓當中,左右都有房間相鄰,早便換過一身衣物的葉如晦丟了幾粒碎銀子給那夥計,要了些吃食,這才打定主意今日不再出門,夥計走到門口復而善意的提醒問道:“客官要些其他的麼?”
葉如晦瞥了一眼夥計,搖了搖頭。
沒做成這筆生意的夥計也不懊惱,仍舊是滿臉堆笑,給葉如晦端來半隻羊腿和一些其他肉食之後才退去,葉如晦關上房門解下身後的琴盒,把衣物敞開,那道刀疤已經快要好的差不多,不過仍舊是還有些傷痕,也並不礙事。
葉如晦正想著把琴盒裡的古劍拿出來擦拭一番,便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些聲響,當下無人,葉如晦本來便比普通人聽力要更出眾一些,自然知道隔壁是什麼響動。
葉如晦看了一眼天色,這還是大白天,難不成北匈人當真開放至此了?
靜靜吃完那半隻羊腿之後的葉如晦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