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劍式不停,這些雲海又在無時不刻的匯合聚集,這些陽光也是上一刻出現在此處,可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別處。
如此異景,也不常見。
有些眼力不凡的江湖武夫抬頭望去,便是言之鑿鑿的說有個人在雲端之上出劍。
至於到底是誰,沒人看得清。
可其實看不看的清,大抵大家心裡都有想法。
那個劍道大宗師。
在陵安宮牆之內,尚行走在皇宮御道裡的楊不平與老劍士吳誤同時抬頭,然後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駭然之色,吳誤很快就回過神來,哈哈笑道:“如此看來,就是今日,世上便要再多一位第七境了。”
楊不平有些無奈的看了這老傢伙一眼,扯了扯嘴角說道:“老吳,這一來不是你劍閣後輩,二來沒在你手裡學過一招一式,你至於這麼高興嘛?”
吳誤一瞪眼,笑道:“怎麼不至於,這天底下的劍士只要能走到這一步,便足以讓人覺得高興,何況這一位,怎麼說都和我劍閣有說不清的淵源。”
楊不平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遠處臉色陰沉的辛白味,得嘞,這有人高興,自然便有人心裡憂了。
老劍士不理會這些,只是大笑著走出好遠。
而在書院裡的那方小院,有兩個老人並肩而立,身材相對高大的那個老人臉色發白,一半是因為舊傷未愈,另一半則是因為被天上那些事情氣的。
身材相對來說矮小一些的高人先是瞥了一眼那顆夾竹桃,這才看了眼天上,他低聲嘀咕道:“你的好學生。”
倒是沒什麼怨氣。
書院之外,有處街道,有個青衣女子沿著一條小巷緩行,看著青石板上隨時都在變幻的陽光,女子臉色有些難看,片刻之後她仰頭罵道:“不就是破個境麼,至於這麼招搖?當心要被人使絆子!”
倒是的確有個人想著去使絆子,那位之前的天下,書院掌教畫孤心正準備一掠起身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個揹著巨劍的中年漢子。
此刻本該是在東越的漢子看著這位原本的天下第一,呵呵笑道:“姓葉的小子不過就是破境動靜弄的大一些而已,這年輕人有這份氣勢,也算不上什麼嘛,誰還不是從那個意氣風發的時候過來的,怎麼,你要去攔一攔,那我夏秋就只有攔一攔你了,反正打不過你,攔著你卻不是個什麼難事。”
畫孤心臉上常有什麼東西,一直讓人看不清面容,可現如今不過是看不看得到,都該知道這位書院掌教肯定是極為生氣了。
只不過看著這一位其實武道修為比他弱不了多少的夏秋,這位書院掌教並未立即大打出手,只是冷著臉問道:“夏秋,你就不怕他踏足第七境之後,搶了你的劍道第一?”
後者嘲諷道:“怕誰在武道境界上一日千里從而趕上或超過某人,所以使絆子的,江湖上常有,可我劍林,一向老木看著新木,都是欣慰之感,哪裡有想著毀木的。”
畫孤心哦了一聲,“那王越也不是你們劍林的了?”
對於畫孤心的找茬,夏秋倒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提醒道:“所以這老傢伙被幾劍就要了性命,能夠和前後兩位劍仙過招,就算是我,都有些羨慕啊。”
畫孤心面無表情,再不開口。
夏秋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壺酒喝了一口,輕聲道:“你我都知道這天底下不止這樣一位第七境,你攔不攔他,其實意義不大,再說了,有這小子在,我覺得這江湖才算是真有趣味。”
畫孤心冷笑道:“你要是覺得他有趣,為何不把女兒嫁給他。”
提及這一件事,夏秋有些惆悵,“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短命相,要是把女兒嫁給他,豈不是很快就要守寡,再說了,這小子已經有媳婦兒了,無意傻和尚為了求死,故意先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