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他頭皮發麻。
正想開口表示不滿。
一道身影突然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
“姑娘,十三爺……皇上來了,在前面等著二位。”
薄柳之還沒反應,原本抱住自己的小傢伙一下子轉了陣營,一陣風似的不見了。薄柳之搖搖頭,起身跟了過去。
看他兩隻小短腿,跑得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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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爹爹……”隨著聲音鑽進耳朵的,一併還有一抹軟軟的小身子。
姬蓮夜斜勾嘴角,一隻長臂輕鬆勾摟住,另一隻手重重捏了捏他的小臉,“你娘呢?”
“嘶……”薄連煜痛眯了眼,不高興的皺了皺眉毛,伸手拉開他的手,“我娘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誰讓你總是動不動虐待她兒子。”
姬蓮夜從上往下拍了拍他的頭,“老子哪裡虐待你了,一個男子漢,打不得捏不得碰不得,算什麼男子漢!”
“哼!”薄連煜縮了縮腦袋,眼看著他又一巴掌下來了,嚇得嗷嗷叫,眼角瞄見薄柳之緩緩走了過來,連忙伸出兩隻爪子,小身子使勁兒往她邊上撲,嚎道,“娘,娘,救命啊,蓮爹爹要打死你兒子了。”
“個臭小子!”姬蓮夜臉都綠了,揚起一巴掌給了他小屁屁一巴掌。
“啊啊啊……娘……要死人了!”薄連煜誇張的叫,小身子擺騰的越發厲害了。
薄柳之是護犢子的典型,她個人要打要罵可以,別人那是一根毫毛都碰不得。
一聽見寶貝兒子叫喚,薄柳之臉一青,提裙飛快走了上去,一下子將薄連煜從姬蓮夜手中搶了過去,左看右看,緊張道,“寶貝,哪兒疼了?啊?”
薄連煜委屈的眼淚啪啪的掉,一張小嘴撅得可以掛一小茶壺,要多誇張有多誇張,兩隻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娘,我臉疼,腦袋疼,屁股疼,現在心也疼了。”
前面一段話薄柳之聽得心疼極了,最後一句心也疼了,硬是讓她打了個寒顫,臉一瞬白了白,聲音顫抖,慌亂摸著他的心口,“兒子,怎麼會心疼?嗯?”
不是已經好了嗎?
怎麼還會疼?!
姬蓮夜無語,上前一把將薄連煜從她身上扯了過來,又一下子丟在地上,完全不怕把他摔壞了。
薄連煜被她一丟,雖巧妙的沒有摔倒,但硬是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兒,轉到最後已經暈乎乎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薄柳之被姬蓮夜的動作嚇得倒抽一口涼氣,一股怒氣也隨之提了起來,一把推開他,快步上前,欲抱起跌坐在地的自己寶貝。
手卻在這時被人從後一把拽住,硬是拉了回去。
薄柳之氣急,低吼,“姬蓮夜,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粗魯,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太過分了!”
姬蓮夜眉毛擰成一團,“女人,你理智一點,你看不出他裝的嗎?真是笨得可以!”
星目堆了點點無可奈何。
五年前,拓跋森一役,他受命前去相助拓跋聿,卻陰差陽錯救下了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而且她像是難產,一時呼吸全無,幾經波折才救下了她。
只不過她身子太虛,孩子待在母體的時間太長,孩子一出生,身體便比一般的孩子虛弱,大夫說是心臟搏動異常,且肺部在母體呼吸長時間不暢,但凡跑快些,情緒一激動便會咳嗽不止,心房也會跟著疼痛。
這個病須得長時間調養,配備各種名藥,靜養,不易簸動,時刻得注意著。
而這一養,便過去了四年。
直到這一年,他的病才完全康復,能蹦能跳,跟常人無異。
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