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些傷,無大礙。」盛榮知道白若行一向要強,並沒有和秦雲多說。
開了門,他轉身看秦雲,「很晚了,你去休息,有事明天說。」
「我不累,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照看白師兄。」秦雲堅持。
「不用。」盛榮淡淡開口,隨後在秦雲一臉懵逼中關上了房門。
白若行是第二天中午才醒的,睜開眼睛入眼是盛榮的房間。想到昨晚上差點折在魅的手裡,白若行不禁苦笑。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就是手軟腳軟,整個人好像軟腳蝦一樣,動一下都費勁。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然記起昨天晚上的一些事兒。
昨晚回酒店後,某人好像給他擦了臉還擦了身子。他費勁兒的掀開被一看,果然,自己被脫的就上下一條內/褲。
然後好像,然後好像有人在他眼尾親了一下。我操,盛榮那個老傻逼竟然親他了。不過他轉念想了想,兩個人做都做了,親一下似乎不算什麼。
失血過多的另一個後遺症就是餓,白若行覺得他現在似乎可以吃下一頭牛。就在他想是不是要點外賣的時候,盛榮回來了。
白若行眼睛放光的盯著他手裡的東西,別的不說,這麼遠他就聞到濃濃的老鴨湯味兒。
白若行朝盛榮懶懶一笑,「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這沒讓邪祟弄死,卻是被你給餓死的。」
聽白若行說這話,盛榮喉嚨一緊,因為他想到昨晚上白若行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操,你可算來了。」
很白若行,卻也讓他心裡剜著疼。
盛榮走到他跟前,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白若行打眼一看,除了一個老鴨湯,別的菜都能淡出鳥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榮,「我!失血過多!你老就給我吃這個,補得回來嗎?」
盛榮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依舊一樣樣把飯菜端出來。「我問過醫生,今天你會比較虛弱,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如果你想吃,過兩天我再買給你。」
白若行不幹了,「不行,我就要吃肉,誰他媽要像個兔子一樣吃這些草。」
「不都是青菜,這還有一條清蒸魚,是肉。」盛榮耐心解釋。
白若行不懷好意的看著盛榮,顫顫巍巍的伸手拍在他肩上,「我說盛天師,你去再給我買點肉,昨天你偷偷親我的事兒我就不告訴別人。」
盛榮手一抖,端著的菜差點掉了。但他依舊壓著內心的慌亂,強裝鎮定。只是緊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毛,透露著他的緊張。
白若行覺得有意思,挑眉看他。
即使是這樣,盛榮也沒妥協。他把飯菜一一擺好,說:「等你好了,怎麼罰我都成,今天,只能吃這些。」
白若行湊近了壞笑,道:「盛天師你說的,怎麼懲罰你都行,所以我親回去,你也不會反抗?」
盛榮努力維持的平靜再也裝不下去,他瞬間轉頭看向白若行,因為兩個人的距離太近,盛榮轉過來正好和白若行鼻尖擦著鼻尖。
別說盛榮,就連白若行也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很快,白若行忘了慌亂。盛榮的臉看上去還算淡定,可耳根兒脖頸已經隱隱泛紅。
白若行覺得這樣的盛榮特可愛,用他的話來說,這才活出了人味兒。
兩個人維持著「面面相覷」的姿勢,最終還是盛榮先移開了。他還沒有忘記白若行剛才問的問題,淡淡的回了句「嗯」。
白若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的臉皮就這麼厚。只要能讓盛榮臊得慌的事兒,別管多不要臉,都能做的得心應手。
他拿起一邊的紙巾,丟在盛榮懷裡,「盛天師想得倒是美,親你這張冰塊臉,我都怕把自己凍著。」
盛榮沒接話,也沒敢看白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