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坐在畫符的那塊石頭上,枕著盛榮的肩又睡了。
凌晨三點一過,雲寨的天空上已經隱隱泛出魚肚白,盛榮輕輕拍了下白若行的肩,「三點了。」
白若行睡得還挺沉,在盛榮勃頸處蹭了蹭,嗯了聲。
盛榮的動作頓了頓,伸手壓下白若行翹起的呆毛,又叫了聲:「三點了。」
「這麼快。」白若行抬起頭,看一眼泛白的天際,伸了個懶腰。
其他幾人也都醒了,檢查好自己帶的東西,一起進了村子。
茶棚的大爺看到陌生的氣息,步伐矯健的根本不像一個老人,和身邊的村民一起,朝白若行他們衝過來。
幾人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鎮魂符出,迎面而來的靈魁軟軟倒地。
雖然分開的效率更高,但盛榮還是決定五人一起行動。雲寨大家都不熟,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趙建成,分開走太危險。
幾人破開靈魁的圍堵,第一個去了趙建成家的老宅。
推開門,破敗的老房子透著空了許久的塵土味兒。趙建成不在,趙建成的母親也不在,但相比之前來的時候,堂屋的地方多出些東西,應該趙建成是在華青帶回來的。
白若行和盛榮挨個房間找了一遍,沒有詭異陣法的資料,但卻發現了幾本道宗符咒的秘法。
對於這個發現,盛榮和白若行並不如何驚訝,要知道這靈魁也是曾經一位傳承道宗符咒之人研究出的逆天之舉。雖然最後沒有逃過天道的審判,但煉製靈魁的邪術還是流傳了出去。
白若行側臉看盛榮:「趙建成是怎麼得到這麼多邪門秘術的。」
盛榮把東西扔回原處,斬魂鞭一甩,屋裡的秘術全部付之一炬。「我也好奇。」
白若行眉尾上挑:「盛天師,你也有好奇心。」
盛榮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白若行看著變成粉末的秘術,想起茶棚大爺誇趙建成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雖然有大爺識人不多的原因,但趙建成確實有過人之處。
離開趙建成家,幾人又去了雲寨的村長家,白若行找到雲寨的村志,翻了一遍對勝榮說:「雲寨現有常住村民一共二百七十三人,這其中不包括過來旅行的遊客,但我們剛才遇見的靈魁不足二百人,拋開個別沒有遇見的,數量也不對。」
盛榮接過村志:「趙建成不在,我猜測,其他的靈魁應該被他帶在身邊。雲寨後邊的山便於隱藏,他應該是去了後山。」
白若行點頭,「我們趙老師骨子裡還留著他兒時的習慣,我從他在華青的家裡就能看出來。聽茶棚大爺說過,趙建成小時候很喜歡一個人去後山,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的。」
五個人解決完村裡的靈魁,天光已經大亮。稍稍修整了下,準備去後山尋趙建成。
雲寨的後山不算大,但是一個人想隱匿蹤跡十分容易。白若行在趙建成家裡找到一些他用過的東西,用符咒追蹤。
羅盤上只能弱弱的指一個大概的方向,白若行猜測,趙建成肯定用某種方法藏匿了自己的生氣。
白若行一行人在山上轉了一天,除了發現幾個靈魁,幾乎是一無所獲。不愧是趙建成的老巢,要找到他確實不容易。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盛榮提議明早再來尋人,幾人看著雲寨的方向下山。
沒想到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被一個奇特陣法困住。盛榮探查一遍,微微蹙起眉心,說:「不是正統奇門陣法,但我略有所聞。開元陣,可以困住一切具有生氣的活物,只是這個陣法需要布陣之人損耗陽壽。我可以破陣,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白若行有點意外,「鬼才嗎?同時通曉補算、符咒和奇門三種術法,別說我還真沒見過活的。」
盛榮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