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珊,妳--」馬特幾乎要招架不住這個女人。
她收回手,爽朗的笑著,「哈哈哈別這樣嘛,不逗你就是了,既然你不想說垃圾場的命案,那麼我們就下說,聊聊別的事情吧?」慧黠自她眼底掠過。
「什麼事?」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朱書珊是個女人。
即便馬特自己的感情生活並不豐富,然而拜湯鎮權之賜,他倒是徹底明白一點--女人絕對是種極端恐怖的生物。
不服氣?馬特將名單列舉如下,比如說潘芭杜裡宛如卡拉波斯魔女的單可薇,又比如說年紀雖小卻鬼靈精怪的單璽、刻薄愛錢的派翠西亞,還有維吉尼亞州素來嚴峻冷淡的首席法醫梅鐸,以及眼前美聯社記者朱書珊,偏偏這種恐怖生物還佔了地球二分之一以上的人口。
馬特沒有錯過朱書珊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本能的心生戒備。
「我想要寫一本書。」她說得含蓄保留。
「那就寫啊!」聰明如他,壓根不想問有關書的內容,以免招禍上身。
她託著腮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可我需要你幫我。」
「愛莫能助,如果妳想要寫什麼無名屍案大總彙,我是一個字兒都不會透露。」關於案情,他絕對是恪守本分,一個字兒都別想從他嘴裡套出來。
她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那種話題只有梅鐸法醫有興趣,如果我想寫那種書,該找的也是梅鐸法醫,幹麼找你?況且,那類題材書已經太過氾濫了啦!我可不是沒事寫來玩的,而是想要大賺稿費的。」
「既然如此,我更想不出妳是要找我幫什麼忙。」馬特說得坦白。
除了這些驚悚的刑事案件,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在行的東西,難不成會是射擊嗎?說起射擊,不是他自誇,他的射擊能力可是深受湯鎮權信賴,要不湯鎮權也不會把單璽帶來向他拜師學藝。
「你再猜猜。」朱書珊吊胃口的說。
猜?為什麼女人老是喜歡要男人猜?
「要妳就說,不要就拉倒,妳休想要我猜什麼。」他不以為然的回她。
「是湯鎮權隊長。」
他猛然回過頭,「權?」詫異的瞪大眼睛。
就知道湯鎮權的名字會吸引馬特的注意,她嫣然一笑,「是啊,我想寫的書就是關於湯隊長的,把所有關於湯隊長的採訪彙整合一本半生自傳,你說,書名取作『李昌鈺第二之華裔警官湯鎮權』,如何?」
九年前,維吉尼亞州的連續氰化物死亡命案,湯鎮權不但是承辦員警,同時也是該案受害者家屬,媒體為之喧騰一時。
九年過去了,案情膠著,朱書珊重新回頭看這樁無頭公案,她覺得有太多疑點,是以她興起藉由側寫湯鎮權這些年的精湛辦案,回頭追溯氰化物的連續命案,或許,會有新發現也說不定。
「爛!」馬特當場澆了她一盆冷水。
「怎麼會,我覺得很棒。」她半是瞪眼的睨著他。
「李昌鈺是李昌鈺,權是權,他們是不同的,更沒有誰是什麼第一或者第二的說法。」馬特十分不以為然。
「哈哈,沒錯,好,反正書名只是暫定的,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幫我?」
「死心吧,他不會願意的。」不知何時出現的湯鎮權冷肅著臉出聲道:「馬特,梅鐸法醫有打電話給我嗎?」
「還沒有。」
「呵,你總算出現了,方才去哪兒了,湯隊長?」朱書珊高興的問:「你在等梅鐸法醫的驗屍報告嗎?」
「偉大的記者小姐,這裡是警局,不是妳的辦公室,不介意的話,我會建議妳現在從椅子上起身,然後往那扇大門離開。」湯鎮權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我是來做採訪的。」多麼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