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能一臉歉意的望著她。
是啊,單璽何其無辜,得忍受父母的分離,雖然她比任何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來得聰明早熟,但是她也只是個孩子,渴望著一家和樂的單純。
「而且,為什麼媽咪不許我在學校提起你?」
「媽咪是為妳好。」深嘆一口氣,他蹲下身,目光與她平視,「小璽,聽爹地說,我不知道妳能不能懂,但是,爹地必須告訴妳,有時候,分開反而是一種最佳的守護方法,儘管這會叫人覺得不舒服,卻也是一個最安全的情況。」
「可是爹地可以保護我們啊!有爹地在,我就會覺得安全。爹地,告訴我你會的,你會的!」單璽難過得紅了眼眶。
「是啊,爹地當然會。」他緊緊的抱住這小小的身軀,對於這一切,他很是抱歉。
「我也想要和大家一樣,每天都可以看到爹地,每一天都要……」她哭了起來。
「小璽……」可他無法允諾。
每一回看著女兒,他總會想起那個來不及長大的孩子,他常在午夜想著,如果沒有九年前的那一晚,是不是情況都會不一樣了?
車庫裡,父女倆痛苦又難過的靠著彼此,湯鎮權想要彌補,卻害怕受傷。
米黃色的刺繡蕾絲上衣,領口一圈高貴的絲絨軟料,身不是中性帥氣的單寧牛仔褲,Dolce & Gabbana 把單可薇襯得清新簡單,然而素白的臉色卻顯露出她內心的急切。
達達的鞋聲自樓上傳來,只見單可薇匆匆交代,「我出去一下,跟派翠西亞說車子我開走了。」接著快步離開主宮殿。
蘇菲雅暫停手邊的工作,「單老闆,派翠西亞說美聯社記者要採訪……」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單可薇已經消失不見。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走得這麼急?」手拿撢子的蘇菲雅納悶的說。
不久,派翠西亞領著兩名記者踏入主宮殿,阿諛的招呼著,「請坐、快請坐。」她一邊按捺著大記者,一邊忙不迭的往蘇菲雅身邊靠去。
扯扯蘇菲雅的衣襬,她附耳低聲問:「有沒有看到單老闆下樓?這兩位美聯社的記者等很久了呢,妳上去叫老闆別再打扮了,她已經夠美了啦!要她動作快一點--」口吻壓抑且急切。
蘇菲雅搖搖頭,「單老闆也沒什麼打扮啊!」她揚手往外一指,「而且還急急忙忙的借了妳的車要出門。」
派翠西亞當下一愣,「啥,又要開我的車出去,那她有留下租金嗎?」嗓門不自覺的扯大。
「沒有。」她誠實的搖搖頭。
崩潰!「可惡,又沒付我租金,這次,我定要控告她強行擄車--」派翠西亞抗議的大聲嚷嚷,扭身離開趕著要去阻攔,完全忘了身旁還有兩個記者。
「喂!快給我停車,單可……」然而等她衝到門口,寶藍色的車子已經往大門口揚長而去。
「可惡--」她十分扼腕。
耳尖的朱書珊知道單可薇已經駕著車子離開,旋即對同事和派翠西亞表示,「我還有別的採訪工作,先走了。」
不等旁人說什麼,她快步的定向停車處,跟著駕駛她的紅色跑車迅急的離開,跟蹤單可薇。
昨天從爆炸現場追逐湯鎮權的蹤影后,朱書珊在接近菲爾松柏樹林的公路上掌握到這輛車牌號碼XC…1729的寶藍色Volkswagen Passat V6,她得知車主是名叫派翠西亞的女子,然後又循線得知派翠西亞工作的地方--潘芭杜傢俱收購會社。
說來也巧合,約莫九年前,一次朱書珊和家人到維吉尼亞州旅遊時,曾經在潘芭杜買過一座義大利機械式老爺鐘,猶記得當時的老闆是名年輕男人,可從派翠西亞告訴她,目前的老闆已經換成了單可薇--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