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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鈾和氰化物?鈾不是一種放射性物質嗎?」

鈾這個名詞顯然引起大家的注意,一時間誰都無法明白朱書珊試圖瞭解鈾的動機為何。

「命案現場,潛水人員幾次打撈都沒有發現相機或者底片,所以無法確定她是為了採訪,或者是私人興趣。」

「上個月,朱書珊曾經郵寄一批書籍回老家,她的父親在裡頭髮現一本內容聳動的書,沒有出版記載,很可能是私人性的小眾刊物,裡頭的書頁文字是十分粗糙的影印手法,朱先生昨天已經將這本書送來,好協助警方辦案。」

馬特邊說邊將手中一本有著黑色皮質封面的小書推到湯鎮權面前,卻迴避著與他有任何目光的接觸。

「對,昨天我大略看過內容,裡頭涉及狂熱宗教的談論,其中一度提到氰化物這個名詞。」另一名員警說。

「馬特,你也看過內容嗎?」

搖搖頭,他沒有正面回答湯鎮權。

湯鎮權刻意忽略他的舉動,轉而問:「她的私人電腦中有什麼發現嗎?」

「電腦裡所有檔案都在出事當晚被刪除,但是透過DOS系統還原已刪除檔案,裡頭有幾篇文章在探討宗教私人行刑以及廢棄軍艦處置抒論。」

八竿子打不著的評論內容,實在叫人不免起疑竇,「這些稿子刊載過了嗎?」湯鎮權問。

「都沒有,而且稿子似乎還沒有完成,內容、句子並不完整流暢。」

「把稿子給我一份,我要看看裡頭說了什麼。」

一定是採訪引發兇手的殺機,湯鎮權覺得動機已經很明顯,但是,零碎線索之間的關聯性,他還要再想想。

會議結束後,馬特正要離開,湯鎮權喚住了他的步伐。

「馬特--」

馬特雖停下腳步卻維持著背對的姿態,就是不願意面對他。

「那天真是謝謝你了。」儘管馬特口口聲聲拒絕,但是,湯鎮權知道他還是去了潘芭杜,把壞訊息帶給了可薇。

「不要謝我,這會讓我感覺自己是搗毀她們幸福笑容的劊子手。」

面對馬特的不諒解,湯鎮權沒有辯駁,沉吟須臾,他緩緩的吐出字句,「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就在朱書珊驗屍結果出爐後,我收到一張來處不明的傳真,上頭的文字祝賀著我和可薇,但是,我明白那是威脅、是警告,我怕可薇和小璽會成為被鎖定的目標,所以……」

「該死!這件事你怎麼沒提?」馬特激動的回過頭來面對著他,「至少我可以理直氣壯而且明明白白的跟她們說這些難處,也不至於讓我自己覺得我是個大壞蛋,沒有理由的就出手砸碎了她們的笑容,你知道為此我有多自責嗎?」

「馬特,我很抱歉。」

「你該覺得抱歉的人是可薇和小璽,因為那天她們臉上的表情,我到現在都忘不掉!」

湯鎮權沒有搭腔,他知道他太對不起可薇和小璽了,但是,為了不將她們捲入危險之中,他只能這麼做。

再等等,只要案情水落石出,他一定會用盡所有補償她們母女的。

湯鎮權和馬特再度來到朱書珊位於格瑞斯街四十六號的公寓,屋外停了一輛貨運車,車身彩繪的符號是潘芭杜獨有的。

當下第一個反應,湯鎮權想,他會遇到單可薇,正在思索著要怎麼面對她時,派翠西亞已經一馬當先的走了出來,揚著高亢的聲音指揮著--

「小心一點,鐘頂的地方小心別撞到,要不然老闆鐵會殺死你們的!」她齜牙咧嘴的比手畫腳。

她的後頭尾隨著四個高頭大馬的搬運工人,小心翼翼的護送著被精密打包的老爺鐘。

派翠西亞一看到湯鎮權和馬特,雙手往腰上一扠,「唷,大隊長,好巧喔!」滿是酸味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