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次,一掌已斜斜劈到了他的天靈蓋!
這種快法,老天,他急忙用劍尖拄地,用力撐向後面,申老四那混濁的語聲已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併肩子哥們一起上啊,他奶奶的吃不住這混蛋了礙…”隨著他的吼叫,橋底下,一條人影突地飛起,和頭夜貓子一樣撲了過來,手上的紫金刀泛起了一溜寒光,好狠!
淺黃色的影子一閃,沒有看清這是怎麼回事,“嗆啷”一聲,紫金刀已飛上了半空,那條人影像是在和他的這把刀較勁,嗥號一聲,也緊跟著橫飛了上去,只是,帶著一嘴的血!
竹屋兩側,又有兩條人影猛撲而來,幾乎在同一時間,竹橋的那邊,竟又竄出了四十多條人影,在屋子的燈光隱隱映照下,他們手上的兵刃閃泛起的寒芒冷得像冰!
彩色繽紛的劍芒又呼嚕嚕的捲到,項真心裡轉了個念頭,人已躍到竹屋之前,那邊,又傳來申老四的怪叫:“申老四操他老孃,這次不掘姓項的根,咱們就都甭混了,殺,殺完了就燒他個孃舅!”
黑暗中,那奇異的彩色劍氣又緊射而來,微一閃眨,卻朝相反的方向劃去,但是,當你望著它過去,令人不敢置信的劍刃卻像個幽靈一樣反了回來,嗯,項真不可覺察的連連閃移了九次,淡淡地道:“賈朋友,韓小軒沒有虧待你!”
項真知道,玉魔子現在已擺出他的絕活“反七劍法”了!
四十多條人影,像浪潮一樣衝了過來,奔在前面的,是並排五個像竹竿一樣高瘦的中年漢子,只要一眼,項真已大笑道:“五行柱子,咱們這樑子是化不開了!”
當頭一個留著短髭的高瘦漢子怒“呸”了一聲,手上的“銀索錘”像流星一樣舞得滿天轉:“項真,你今天認栽了吧!”
項真沒有說話,身影暴閃而出,彩色的劍氣緊追著他,三四條人影都來不及吆喝就分飛的跌了出去。
兵刃揮舞著,閃閃似流光冷電,人影交錯,形成一幕雜亂卻又無聲的皮影子戲,而剎那間,又有七八位仁兄號叫著摔了出去。
忽地,那麼突然地——
—片紅光沖天而起,夾雜著劈劈啪啪的燃燒聲,火苗子亂躥亂舞,而在每一次貪婪的躥舞裡,一些物體已被舐收成了灰燼!
項真一掌抖翻了一名黑中包頭的大漢,目光一斜,已發覺自己那幢心愛的竹屋已完全陷入熊熊的火光中,紅彤彤的烈焰,映得天空全帶著濛濛的暗紫了。
他嘴唇緊抿成一條微微的弧,如長虹般直射而出,但是,恨煞人的,那道繽紛的劍芒卻似冤魂一樣緊纏不捨!
來到竹屋之前,炎熱的空氣足能將人逼得窒息,一條人影早已埋伏在一側,這時突然躥上,一柄“亮銀鉤”正指向他的小腹!
項真一心只想往火堆裡闖,倉促間他不及,也不願再因躲閃而耽擱時間,像是原來已抓在那柄銀鉤子一樣,他的左手一把已將那猝襲的漢子扯了上來,口裡冷森的道:“土柱子,你認了吧!”
這突襲者正是那五名高瘦的中年人——五行柱子中的老四土柱子潘力,他驚慌失措之下才待棄掉手中兵器,而念頭尚未轉完,他連命也跟著捨棄了,那顆大好的腦袋在項真的話聲裡,“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個大爛柿子!
眼皮子也沒有撩一下,項真正待直掠而入,那片迷迷濛濛的彩色劍氣已把他罩住,目前的情勢十分明白:假如他要返身抵禦賈取欣的“反七劍法”,那麼,就恐怕有一段時間的耽誤,否則,他可即時進入火場,但是,卻多少要帶點傷!
意念在腦子裡一轉,項真已做了決定,他身形不停,長射而進,卻在火光與外界的隔離間隙裡閃電般丟擲十掌,在他收手飛入的剎那間,他已感到肋下有一陣刺骨的痛楚傳來,而他的掌緣卻也沉實的擊在一種物體上,他沒有細瞧,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