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但是,那些自四面圍抄追趕上來的如意府手下們卻吃足了大虧,他們驚罵著,跳閃著,更加雜著尖叫悲嗥,情勢已開始亂了!
斜刺裡,竟也時常有人抽冷子從橫處斬襲,但是,若非在他們剛剛舉刀的時候已失去目標,便是尚未及看清目標便被震飛半空,在一蓬蓬的鮮血四濺中,那團團手舞足蹈的人影活像團團拋起落下的圓球!
衝殺著,閃奔著,項真左手投鈴,右手的鬼頭刀便在極快的一剎一剎間破壞敵方的各種埋伏,雖然他是這般的橫衝直闖,但目光卻毫不放鬆的注視如意府方面的動靜現在,他已察覺到有四五條功力極高的人影在拼命追趕著他,不為他們鈴聲所惑,不為他的聲威所懾,於是,項真明白,如意府、或者是他們同路人中的高手出現了!
忽然——
一片騰騰的火光出現在“金瓶殿”的後方,嗯,火勢熱得猛一下子便染紅了半邊天,那又不知是座什麼樓遭殃了!
喧譁聲潮水似的沸騰著,無數人影在驚叫中奔向了火起的地方,那五個追攆項真的高手亦分出了兩個匆匆趕去,但是,還有三位卻仍舊緊逼不捨的跟在後面……一絲冷酷的笑意浮上了項真唇角,他開始故意朝僻靜的角落奔行,那三位仁兄依然追著,在來到一個有著一座涼亭的枯乾水池邊緣,項著已在半空一挺一翻,飄然落地!
三個人氣吁吁的飛撲而至,他們一見所追趕之人竟然自動的停下了步子,顯然俱皆吃了一驚,但他們也是老行家了,雖驚而不懼,在一聲招呼下,三個人已成為品字形的站定,隔著項真約有七步之譜。
項真一看這三個對手,嗯,其中一個卻是見過,這位面善的朋友,便是他與梅蕊在堡牆之上巡行時與“北地一旗”杜宗相偕前來查詢的那位死眉死眼,活像一具殭屍般的角色!
另外兩位,全是一身灰色長袍,頭髮挽成一個道髻模樣的中年人,這兩個中年人都生得面色白晰,五官端正,但是,眉宇嘴角之間,卻皆帶著一股做嶙嶙的韻味,就像天塌下來他們也能給頂上去似的……那死眉死眼的人物一看清了項真,也不覺得大大的吃了一驚,但在他卻僅是唇角略微勾動了一下而已,陰沉沉的,他道:“朋友,扮得像!”
項真微道:“豈敢,玩玩罷了。”
雙目直生生的看著項真,他又冷冷的道:“你是黃龍吧?”
項真大大方方的點頭道:“好眼力!”
站在兩旁的那個灰衣袍道譬中年人此刻互望了一眼,右邊的一個微微踏前一步,淡漠的道:“項真,你已狂得離譜了!”
項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又是哪一路的瘟神?”
兩個灰袍人寒著臉沒有答腔,這位死眉死眼的仁兄卻陰惻惻的一笑,輕蔑的道:“黃龍,難為你怎麼混得這大的名氣,招子卻放不亮,‘長虹七絕’你都認不出麼?”
撇撇唇角,項真安詳的道:“長虹七絕也算不上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何須要認識?”
面如殭屍的這位朋友神色不變,他微一抬手,阻住了憤然欲動的兩個灰袍人,冷冰冰的,他道:“項真,我們已跟蹤你很久了……”笑了笑,項真道:“這並非秘密,我早已發覺。”
僵硬的五官不動,這人又道:“進入如意府的,項真,還有多少你的同黨?”
輕輕一拂袍袖,項真道:“你這算盤問我的口供麼!朋友,我的情勢只怕還未到如此惡劣的程度吧?你憑了什麼?”
這人的雙眼目光一硬,生冷的道:“憑了按制你的狗命!”
有趣的一笑,項真道:“朋友,我要說,你天真的過份了,就是你這兩下子,在我面前賣弄,實在還差上一把火!”
眉毛微微一動,這人澀澀的道:“我‘魔面子’鍾浮也不會被你的虛名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