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是強者你是弱者了……”嘶啞的大叫著,白維明悽怖的吼道:“你你你……項真,你這是乘人之危!”
淡淡的笑著,項真道:“隨便你說吧,但你心中也明白,就算你沒有負傷,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白維明正要說話,“吭……噗”一聲刺耳錐心的悶響傳來,他急忙瞧去,老天爺,那使著“山字叉”的夥計已捧著一個不成腦袋蹌蹌踉踉旋出五步栽倒於地,幾乎成為一枚爛滿子的頭顱上沾滿了鮮血,腦漿,積雪以及泥濘,紅紅白白花花綠綠,煞是好看,得令人心驚膽顫,悠遊自在的道:“是你自己動手,抑是在下我來侍候?”
急促的喘息著,身上汗出如漿,白維明瞪著眼,渾身簌簌而抖,在生與死的分界線上,他這時也才悲哀的明白,他竟是如此平凡無用!
項真舉起他修長瑩潔的手掌在面頰上摩婁著,目光又在對方臉孔上移動:“如果我來動手,這會很快,當你感到痛苦,這痛苦已成過去,我不會令你受太大的罪,我的出手是快愈閃電的……”忽然,白維明整個崩潰了,他受不了這毒蛇齧心似的精神酷刑,更不敢承擔那即將來臨的死亡威脅,他癱瘓了似的低啞著聲音:“項真,我……我求你放我過去……你可以做到的,何苦非要置我於死地?你我原無深仇大恨,這都是為了別人……”注視著他,項真目光如剪:“放你過去?如果我們易地而處,你肯放我過去麼?”
難澀的嚥了口唾沫,白維明喉結在不住的抖動:“不要如此說,項真,情勢已像這樣,請你抬抬手,我會感激你的,我會忘記此事……”沉默了片刻,項真冷沉的道:“你如要繼續活命,可以,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需老實回答,回答完了即刻離開此地,離開赤衫隊,如你願意你就點頭,否則,你就利用一口氣的時間向這世界做最後一瞥吧!”
長長嘆了口氣,白維明點點頭,蒼涼的道:“你問吧,我全答允……”項真低沉而清晰的道:“在褐石澗裡,你們的佈置陰謀如何?”
咬著牙,白維明道:“有黑手黨弟兄四百人,赤衫隊所屬兩仟人埋伏澗中,黑手黨由他們的曾老麼帶領,我還帶著隊裡的雙執法之一‘斷山叉’鄧斌……”面朝鬥場望去,項真道:“那飛騎使就是眼前的兩位?
“斷山叉’大約是地下的這位吧!”
白維明悲慼的點點頭,項直接著道:“那麼,你們除了澗前的暗壕,錦網,石灰,強弩之外,還埋伏了什麼!”
猶豫了一下,白維明語聲黯啞的道:“約有兩仟多塊以硬皮染色制就的假澗石,狙殺手便埋伏在這部份假石之內,伺機行動……!”
項真迅速的道:“這些我們已經知道,我問的是還有什麼?”
吞了口唾液,白維明遲疑著,項真低沉而有力的接著道:“你若不守信,白維明,我也不是那守信之人!”
又一咬牙,白維明道:“褐石澗的那一面澗邊已埋下大量硝石火藥,如果這裡戰況失利,便待我方人馬退出後立即火藥引燃……”哼了一聲,項真道:“這裡是由誰發號施令?”
白維明頹唐的道:“我與曾老麼都可以……”想了想,項真又道:“在褐石澗之外,你們還有什麼險詭謀計?”
白維明沉默著,噓氣如霧,汗浸重衣,他臉孔的肌肉不住的痙攣,面色呈現可怕的慘白與灰黯……有些敬惕,項真冷漠的道:“白維明,時間不多了。”
佈滿紅絲的眼睛死死盯視著項真,眸子深處有掩飾不住的仇恨與怨毒,白維明咬牙切齒的道:“項真,這已夠了,我出賣我的摯友弟兄已經夠多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是在惡毒的逼迫我……”項真冷冷的道:“這總比死強些!昂鋈徊依韉男α似鵠矗�孜�髕嗖賴牡潰骸澳閼饈侄危�到仙彼牢腋�荻廄О儔叮�閌且�宜懶艘膊壞冒殘模�鬩�形彝�傻牡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