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娓娓道來。
當然,妖女不會將風流豔史說出。在官能上,他的確喜歡這個美豔嬌娃,一個有心一個有意,自然情投意合,等到都有了三五分酒意,逐漸言挑目逗放浪形骸,手腳溫存得其所哉。店夥計如果沒得到酒客允許,決不敢冒失地闖進來,廂座是他倆的天地,百無禁忌。鏡花妖是豔名四播的江湖蕩女,眾所周知是個羅裙松的女人,但眼界甚高,能獲一親芳澤的男士,必定是俊偉出眾的人。在眾多追逐裙下的人中,好像一頭髮春的母大蟲,只有最雄壯最兇猛精力充沛的雄虎,才能獲她的芳心。虎丘邂逅,妖女便動了春心,目下酒催情慾春情盪漾,投懷送抱髮亂釵橫,一陣陣令人怦然心動的低吟蕩笑從屏風內傳出,即使是天宇第一號的呆瓜,也知道廂內的光景是如何綺麗了。
右鄰的廂座內,終於出來一個滿臉殺氣的年輕人,身材魁梧劍眉虎目,人才一表雄健驃悍,穿一襲體面的寶藍繡雲雷圖案長衫,佩的劍古色斑斕。後面搶出一名中年人,神情冷森頗有懾人的氣概。
“範老弟,不可魯莽。”中年人伸手急攔沉聲低喝。
“鄭兄,你就別管啦!”年輕人也低聲不悅地說。
“你會誤事。”
“韓姑娘已經誤了事。她並沒積極誘勸那小輩投效,說不定反而為情所困,不顧後果跟那小輩遨遊天下,咱們豈不失去得力的臂膀?”
“你也未免太抬舉兩妖女了,範老弟。”中年人擺出教訓人的面孔:“把她們當成得力的臂膀,其他的人有何感想,在咱們的人當中,兩妖女的武功名望只能算中等的,至少僅比你我高半級。小心被比咱們地位高的人聽到,保證會有是非。你這麼氣沖沖闖進去,也幾乎可以保證有是非,她的地位比你高半級,你沒忘了吧?”
“我是公事公辦,怕什麼?我非去不可。”年輕人固執地不聽勸阻,拂袖而走。
左鄰的廂座,也踱出三名男女。年輕人的身影剛進入旱天雷的廂座。中年人勸阻不住年輕人,仍站在當地發怔,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也感到難堪,突然看到對面的三男女,臉色遽變正欲退入廂座走避。三男女中的一個虯鬚大漢,一雙怪眼似銅鈴,金目兇光暴射,相貌猙獰極威嚴。
“沒你的事。”虯鬚大漢神氣地向中年人舉手一揮,示意要中年人迴避。中年人一咬牙,本來就想退走,正好乘機擺脫,顯然知道三男女的來歷,惹不起這三個人,乖乖退入廂座。
虯鬚大漢再向一男一女兩同伴打手勢示意,三個人堵住了旱天雷的廂座屏門兩側。
姓範的年輕人,干預的藉口相當堂皇:公事公辦。其實,自己心中明白這與公事無關。
像鬼似的悄然進入,幽香與酒菜醉人的廂座,年輕人怒火上衝,沉不住氣了,雙手抱肘而立,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重重地哼了一聲,進入時輕靈似貓,沉醉在男歡女愛的一雙男女,似乎並沒發覺有人闖入,直至聽到哼聲,吃了一驚同時扭頭察看,看到了怒火把臉孔刺激得扭曲變形的姓範年輕人。
鏡花妖不是一個重視羞恥的人,憤怒得幾乎跳起來,衫裙不整也不加理會,猛地伸手抓起桌上的一隻酒杯,不理會敞開的胸襟,露出半脂白玉似的上半部酥胸,母老虎的野性要發作了。
她本來是坐在旱天雷膝上的,羅裙半解胴體半裸,暴露在外的酥胸玉乳動人心魄,用口哺酒的蕩態更是撩人情慾,難怪姓範的年輕人,妒火中燒難以忍受。
旱天雷的胸膛也是敞開的,瞥了闖入者一眼,泰然自若掩好胸襟,手急眼快抓住了鏡花妖的手,及時阻止鏡花妖將杯投出。
“閣下,你知道擅自闖入是犯忌的事嗎?”旱天雷將鏡花妖挽至身後,盯著年輕人邪笑著說:“你該知道這種酒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你希望看到何種情景?我要求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