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們為何計算我?”
“凡是年青、英俊、武功高強的人,都可能是上次民變,大鬧巡撫署,擊殺緹騎專使的兇手。”神拳鐵掌居然能清晰他說出理由:“因此咱們的人,奉命偵緝兇手疑犯,如果不能活捉,務必加以格殺,寧可錯殺一百,不可走漏一人,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下毒手殺我?”
“我……我們知道活……活捉不了你……”
“我真像那位姓費的兇手?”
“你年青、英俊……”
“該死的!你們這些掌生殺大權的人真可怕,大概天生殘忍人性泯滅,一旦權在手,別人都不要活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叫你們的人離開我遠一點,再敢陰謀計算我,我必定殺入織造署,殺你他孃的血流成河,刀刀斬絕劍劍追魂,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帶了你的人滾吧!”
眼一花,襟領一鬆,眼前人影已渺。
“皇天保佑……”神拳鐵掌向上蒼感恩,軟倒在垛口下掙扎乏力。
兩人在小巷子並肩徐行,碼頭區依然人聲喧囂。
“你為何放走那些泯滅人性的走狗?”旋風萬雄問,顯然當時也在城頭隱伏。
“他們不是我的目標。他們的罪行,自有俠義門人制裁。”旱天雷淡淡一笑:“除非他們威脅我的安全,妨礙我的搶劫計劃。哦!萬老哥,你的事怎樣了?應該查出線索知道下落了吧?”
“真煩人,毫無頭緒。”旋風萬雄長嘆一聲:“人的確在十天前到達蘇州,之後便沒有人再見到他。也許,我該到嘉興府追查。”
“你動用了龐大的人力,有本地的龍蛇供給訊息,依然毫無線索,真該改弦易轍另闢蹊徑的。蘇州船隻往來頻繁,人一上船就很少露面,不易落入有心人的眼下。你在水上朋友中存入相助嗎?”
“有是有,只是交情泛泛。”
“決不放棄任何希望,老哥,趕快進行。”
“好,我這就設法與朋友聯絡。”
會議室中燈火明亮,主座上的生死一筆萬豪臉上難看已極。
下首的七個人,其中有神拳鐵掌三男女,氣色差極了。神拳鐵掌的臉腫起,色如豬肝,尤其猙獰可怖,虯鬚沾有還沒清洗的血跡,那是口腔受傷流出的血液,被旱天雷打得臉部變了形。
“你們真能幹,真夠光彩。”生死一筆像是吃了一桶火藥,氣得似乎五官皆已扭曲:“去了三個人,一個刀槍不入的名家,一個會巫術的半仙,一個暗器可名列十大名家的高手,去對付一個初出道的小輩,結果呢?看你們這副德行,嘴臉,氣死我也!”
“長上,不能全怪他們無能。”那位像文士的中年人,用陰森緩慢的語調,替神拳鐵掌三個人辯護:“知己不知彼,咱們僅憑那小輩擊敗妙劍,似乎武功不錯的些許訊息,便匆匆忙忙派人去收拾他,豈知他竟然如此高明,栽得不冤。目下重要的是,下一步行動該如何進行。”
“問題是,如果再失敗,那小輩很可能真的膽大包天,前來肆行報復,咱們下一步行動必須周詳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另一位面目陰沉的大漢,似乎是一個主戰派激進的人。
“那小輩武功深不可測,而且機警悍勇,毛巡撫的人既然有意籠絡他,可知他決非大鬧撫署,殺了神劍晁慶的兇手疑犯。”說話的人是乾坤一劍解彪:“目下咱們得全力對付五嶽狂客一群人,實在沒有再樹強敵的必要。”
“你的意思,在姬小輩的威脅下,任由他逍遙自在,滅咱們的威風?”生死一筆沉聲問。
“長上,屬下的確認為無此必要,當務之急是五嶽狂客那些人的威脅,比姬小輩的威脅嚴重得多。姬小輩對咱們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