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王冶說。
其實,話到這裡已隱含著某種威脅在內,以及不耐煩,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對雲夢來說都是急不可待的。
即使時間上看來十分緊急,也和鬼煞有關,雲夢卻非因此而失去所有的冷靜,只聽她強抑著心中高漲的情緒,道:。“趙王為什麼會沒事?你就這麼放心離開他?”
雲夢當然知道王冶會留下解藥什麼的,不過,同時她也知道王冶的醫術不容小覷,假使他真為大局著想的話,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因為她知道若非使用與趙子恆同種毒是無法讓鬼煞的實力恢復的,哪怕只是短暫,更何況趙子恆的情況遠比鬼煞的情況嚴重的多,她不信王冶會那麼放心,還是說真的那麼自信?
“他會沒事的。”
這是雲夢所聽到王冶的回答,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瞬間她有種錯覺,覺得彷彿沒有事可以難到眼前的人,他的聰明、能力、敏銳,甚至是自信……她在他面前就好像完全的不堪一擊,這種感覺令她再次想到了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風清寒。
然而,雲夢並不知道,其實王冶對自己的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趙子恆真的會沒事嗎?他不敢確定,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只要在沒有救出茵茵之前,那個人一定不會倒下,即使傷痕累累、倒地不起他也會用爬的將自己的信念貫徹到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王冶不得不這麼認為;一般來說,趙子恆的這種情況可以說是無可救藥,卻偏偏這種無可救藥造就了他無堅不摧以及情有獨鍾的信念,世上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王冶不知道,可王冶知道能夠被這麼愛著的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而這種莫大的光榮就只屬於一個人,也只有她才有這樣的資格。
當雲夢將制約者的名字說出來的時候王冶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可他並未表現出來,依舊一臉風輕雲淡和麵帶微笑。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是她嗎?”王冶問。
“你應該自己去查。”
雲夢語氣中帶著厭惡,王冶知道這並不是針對他的,說是厭惡也不完全,因為王冶感覺到雲夢語氣中隱含的某種恨意,那種恨彷彿將人撕裂,簡而言之就是殺之而後快;一個想法從王冶腦海中閃過,內心不覺一怔,嚴重焦距微微收縮,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難以置信,不禁脫口而出道:。“難道……”
這個所謂的‘難道’如果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雲夢也許會不屑,但從王冶口中說出她卻聽得出來,所以她笑著,道:。“如果是你想必答案一定沒錯,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把解藥交出來。”
最後一句話已經是轉變了話鋒,那語氣滿是仇視和恨意,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或許雲夢真會向王冶出手也不一定。
王冶沒再說話了,撇了眼站在雲夢身後面無表情不帶絲毫感情,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可以說是真真的人偶,然後爽快的從懷中掏出東西拋向雲夢;雲夢接過拋來的東西看也不看便緊握在手,狠狠的看了眼王冶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畢竟當務之急沒有什麼事比找到鬼煞更重要。
第一百五十章 血痕(5)
目送雲夢的離去,眼光卻是放在了周延的身上,深知周延的王冶怎麼也想象不出他會屈服於他人,即便事出有因,再回頭看看倒在地上的佐宇,隨後抬頭望天,心中悽然道:怕是不僅僅只是一場腥風血雨而已。
忽然緊握手中佩劍,身形一閃,只見王冶的身影已然消失。
山谷內,到處都是廝殺聲,以及血流成河的場面,幻靈的人都乃是‘風狼’精英,只是,無論趙子恆還是周延,又或是周丞和風清寒他們又豈是等閒之輩?雙方勢均力敵,不斷的受傷和死亡時這場戰役顯而易見的結果。
位於谷內,西北側盡頭的某間客房,門外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