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他吧?”
趙子胤帶著沒有任何起伏的口吻向王冶問詢,似乎已經知道什麼,只是如此平淡的態度看不出什麼所以然,誰又知道,越是平靜越是與內心深處的態度完全相反?平靜的外表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罷了。
對此,王冶臉上露出苦笑,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說什麼,又好像有些壓抑?片刻之後,他方才開口道:。“之前我以為我可以,直到不久前我才發現不可能,那種東西的存在本來就很令人意外,沒想到事實比想象中更為嚴重,別說是找到方法,就連牽制恐怕都無法做到。”
聽著王冶的話,趙子胤只覺得心沉入谷底,很想笑,笑王冶太殘忍的道出結論,笑造化如此弄人,是天命嗎?趙子胤無法得出答案,或許是,或許不是,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根本無法改變;忽然,趙子胤仰面緊閉雙眼,讓已經氾濫的眼淚不會流出,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趙子胤這種人?只是想到趙子恆,趙子胤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
睜開眼注視著遠方,不,應該說不知道眼中焦距究竟在何方的趙子胤憤憤道,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正在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是不甘?還是怨恨?都不是,也許就連趙子胤自己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只是想要發洩一番,卻又偏偏無法做到。
為什麼?王冶當然知道趙子胤想說什麼,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王冶也想問‘為什麼’,但是他沒有答案,他相信這個答案不會有人知道,所以他也不會例外。
“他付出了那麼多,得到過什麼?為什麼上蒼要對他這麼殘忍?一直以來他都毫不猶豫的奉獻,可至今卻連他自己最想得到的都無法擁有,現在就連生命都要用如此殘酷的方式被剝奪,他有什麼錯?因為殘忍?因為殺了太多的人?但比他更殘酷的人都有,為什麼偏偏這種事會落在他身上?”
趙子胤怒吼著,用自己的方式在發洩,是的,是在發洩,把平日從來都不會說出口的話清清楚楚的陳述出來,是在對上蒼表示不公?內心似在叫囂,毫不畏懼自己的言行是對上蒼的褻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心裡痛快些。
王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趙子胤,與平日的沉穩相比,此刻的趙子胤發狂的獅子,雖不符合平日的形象;然而,王冶覺得自己對趙子胤能用這種方式發洩感到羨慕,打從心裡的羨慕,羨慕趙子胤至少可以用這種方式發洩,而自己呢?好像從未有過,更準確來說他從不曾有過。
對於趙子恆,王冶不在乎嗎?當然在乎,在乎到出乎想象,以如今而已趙子恆在他心中的存在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正因為在乎,所以王冶覺得越是愧疚,這種超乎所有的愧疚讓他覺得就好比自己所犯下的罪,一個不敢去承認的罪行;王冶不曾一次在心裡問過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真的正確?他是否真有資格去操控一個人,沒錯,就是操控,所操控的人地位越是不一般,效果就越是顯著,像趙子恆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趙子恆所承受了一般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與折磨,而自己就像縮頭烏龜一眼縮在一旁;在外人眼裡他似乎總是高尚的,只有王冶自己心裡清楚,他並非高尚,相反是極其卑劣與殘酷,“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老天連一點恩惠都不給他呢?”
趙子胤漸漸放低了音量,這是他心中越漸悲痛的證明。
第一百二十章 雙魂噬蠱(4)
王冶又何曾不是與趙子胤感同身受呢?他們都清楚,對趙子恆而言只有一個人才是唯一,只有那個人才是他唯一的依靠與救贖,偏偏他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無法將趙子恆心中的唯一留在他身邊。
“明知道以他現在時間